可现在细思起来,既然鸳鸯池是白小梅的私人浴场,难道她不知道紧邻着的后山山坡上有这些事物?一定知道!那么这些坛坛罐罐里是什么?
白小梅和自己身边的女子都中了同样的蛊毒;所有人都不去追查投蛊害人的女巫;紧邻鸳鸯池的山坡上藏掖着奇怪的坛坛罐罐。仅此三件,足够令人疑心于白小梅的秘密了。
宝蚩体会着李峥的反问,以及他暗含深意瞥白小梅的一眼,悠悠地道:“想必巫郎已经有所猜疑了吧?”
李峥是何等敏感之人,立刻明白了宝蚩的话中意,微微笑道:“如果我所料不错,会投蛊的女巫一直在大巫师和白头领的掌控之中吧?那么,白大都督是不是该有甚么话要说与某知晓了?”
“啊?……我……”白小梅局促不安,不断把目光投向两个男人,两个故作深沉话里藏阄讨人厌的男人,便也有些恼了,终于拿出了头领的架子,斩钉截铁地道:“哎呀好啦!我直说吧!我就是女巫,不但是,而且还养了一帮女巫,我就是女巫的头领,叔叔宝蚩是知道的。怎么地吧,李峥!”
李峥看这个小公举生气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不由一笑:“看来女巫也不像传说中那么吓人嘛!那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宝蚩瞟了白小梅一眼,道:“好了好了,阿香,这事儿还是让我来说给巫郎知晓吧!”又呵呵一笑,继而道:“巫郎啊!想必你也多少知道,我们牡族自古以来就和多苦多难分不开,长此以往,在被敌人赶尽杀绝的大迁徙路上,被迫拿起武器与敌人争斗,不过是为了顽强的生存下去。而与敌人争斗靠甚么?唯有手里的武器,和天神赐予我们的巫蛊之术。存在必然有他的合理之处,那么为何不正视他,而善加利用呢?……”
宝蚩讲了好久,把肺腑之言和盘托出。
许久之后。李峥缓缓起身,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说道:“我听到一种说法,有蛊的女子必须要投蛊与他人为害,否则便会反噬其身,如此,又怎能保证蛊不会伤害无辜呢?”
“恶毒”的盖子被揭开了,白小梅心里的包袱也就放下了,听到李峥问话,反而兴奋地道:“你说的不错,可蛊的种类太多了,也不都是这样,我们一直在尝试克服这一类的蛊,而且还在培养新的蛊,嘿嘿!
我所中的蛊毒就是在配蛊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自己,就是你说的‘反噬自身’啦!可万万没想到呀,你的宝贝烟雾居然治好了我,所以嘛,现在不是有你这个巫郎在么,把你的宝贝拿出来用用,我一定能找到克服蛊毒反噬自己的办法,这样就不会因为怕反噬而要随意投蛊了,而且一定会研制出更隐蔽更恶毒的品种来,那时候便可杀人于无形啦!你不是要报仇么,我好想借这次机会试验试验。”
李峥发现她好像是天生的发明狂,讲起制蛊的学问眉飞色舞,兴奋极了!而自己却听的直起鸡皮疙瘩,背若芒刺,不禁挠了挠背,好像已经有若干个小虫虫钻到了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