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管家这才知道原来是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儿。他是看着牧星野长大的,星野的脾气秉性他很了解,也不是会为了钱胡作非为的,他还是觉得这里面有误会。
他实在不希望他们伤了父子和气,连忙劝道:“老爷,大少爷的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呢……况且他身体本就没那么好,怎么能受得了戒棍的打……”
而且牧星野爱面子,现在牧永康要当着家里保姆、管家这些人的面挨揍,那怎么能行。
邹丽蓉也跟着点点头,假意劝说道:“是啊,星野细皮嫩肉的,不像星帆皮糙肉厚的,上次把你心爱的花瓶打碎了,被你打了十棍,躺了几天就好了,星野是万万承受不住的。”
牧管家看了眼夫人,明明是帮大少爷讲话,不知为啥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可牧星野却听得很明白,邹丽蓉这哪里是帮他,分明是提醒牧永康,上次因为花瓶都教训过牧星帆,这次牧星野犯了这么大的错,又怎么能放过呢?
果真,听到邹丽蓉的话,原本还有点纠结的牧永康神色立马变冷了好几分。
“谁再帮他求情,就一起惩罚。”他的神情无比凝重,语气凶狠,“拿棍子来,别让我再说一次!”
牧管家没办法,只好去拿棍子。
这根棍子长约五十厘米,棍棒大概有一个成年男性捏起拳头那么粗,是实木材质。
因为年份流传久远,有些斑驳,上面还印着一些繁体字,相传是牧家祖上一百多年前就留下来的戒棍,专门拿来教训不守家规的牧氏男丁。在这根棒子下,还打死过两三个牧氏男丁。
牧永康上次用它,还是三年前牧星帆不小心把他花了2.1亿拍卖而来的古董花瓶打碎了,这才狠狠打了他几下。
从管家手里接过戒棍,牧永康走到牧星野身旁,再一次厉声呵斥:“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认不认错!”
“不认,打死我都不认!”牧星野无比倔强,冷冷地回应道。
没有做过的事情,怎么认?就算今天打死他,他也不会屈打成招的!
“好,很好!那我今天非得让你尝尝什么叫痛!”
牧永康伸出脚,一脚踹在牧星野的膝盖处,剧烈地疼痛,使得牧星野不得不弯膝跪在地上,但他的脊梁始终挺着笔直笔直的。
邹丽蓉和牧星帆对视了一眼,眼里满是得意与快感。
邹丽蓉在心里轻笑,她再了解不过这对父子,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谁都不会服谁的。
牧永康高举起棒子,朝着牧星野的后背重重地挥去。
眼看着棍棒马上要打到牧星野的背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大喊:“棒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