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练拳先要练马步,你们连最基础的东西都没有学好,怎么能够接触我精英武道馆的顶级格斗技巧?”
陈玉珊在一间宽敞的房间之中大声的呼喊着,说话间的功夫手掌已经轻轻敲打在一个盯着她发呆的年轻学员的脑袋上。
“发什么呆呢?赶紧给我练。”
脑后漆黑的长发扎成一束马尾随着陈玉珊不断的走动跳跃摇摆着,挺翘的胸部在练功服的束缚下被紧紧绷起,显现出别样的魅力。
悄悄走进学员练功房的白远站在所有人的最后,默默的注视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双眼之中闪过温和的神色并没有选择去和自己的师姐打招呼而是缓缓转身走出了房间。
陈玉珊在他走出推开门扉的瞬间扭过头去,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消失在远处,却突然陷入了沉默之中。
“大师姐,您怎么了?”
边上的一个同样隶属于武道馆本部学员指导的女学员悄悄来到陈玉珊的身边,看着她直愣愣注视的方向好奇的询问道。
“没...没什么。”
陈玉珊的脸上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落寞黯淡的神色,但这丝表情在她扭头的瞬间就被很好的收敛了下去,她继续元气满满的对着手底下的学员们呼喊起来。
现在的她作为距离半步武道家还有一步之遥的武者,早就已经不去学校指导武道社的事宜了,但当初招收白远的选择仿佛还在昨日一样。
不过就像她已经不会再回到武道社去教导学生一样,哪怕是像现在在武馆督促学员的机会也只不过是她的兴趣而已。
在人员缺失的现在,陈玉珊已经在贺太初的规划下即将执掌几家坐落于其他城市的分部,以后就连回到总部的机会可能都很少。
而白远在内部传出的消息自从被定性为清理门户以后,他和其他所有的师兄师姐们就仿佛处于了另外一个阶级。
无论是谁...现在仅仅只是站在这个最小的师弟面前面对他的直视都会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压抑与沉重,那种镌刻于人类本能之中的对于猎食者的恐惧无时无刻的不在侵蚀着他们这些弱者的心灵。
武者与武道家的差距在无意间已经达到了他们所难以想象的地步。
陈玉珊面无表情的面容之下默默地思索着关于小师弟的一切,就像亲眼看着自己的一个后辈迅速的超越自己,达到了她难以想象的地步一样,内心涌起淡淡的失落。
情不自禁的握住了双拳,她感受着场中对于武道执着追求的热血氛围,聆听着学员们的呼喊,却还是缓缓的重新鼓起了属于武者,属于自身的自信。
我一定会追上你的步伐的...小师弟!
......
馆主的练功静室之中。
“师父...我听张先生说你找我。”
白远的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躬身行礼之后安静的在贺太初的面前落座。
贺太初抬头注视着自己这个最为得意的弟子脸上温和的表情,内心却隐隐的感受到了他气息的些许变化。
看起来似乎心态变得更加的平和和稳定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盘膝落座在贺太初面前的人性化身作为三分天下切割意识时被魔性牵引而出性格对立面,是白远性格之中最为平静,友善的那部分人格的独立显化,同时也是现在主体之中最像人的一部分的意识分裂。
但就像是主体开始拥有的精神分裂的征兆一样,他的所有化身都有着精神病的趋势...温和这种东西,大部分时候都是伪装而已。
坐在白远对面的发现弟子出现良性的变化的贺太初欣慰的摆了摆手,“我们师徒二人那里还用得着客气这么多。”
“今天我来找你的原因自然是之前所说的那件事的计划提前了。”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言述的兴奋和热烈的神色,迸发出了激烈的情绪波动。
白远低垂着眼帘,默默地倾听着贺太初的骤然高昂起来的声音,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对于他来说小心的掩饰自己的身份,在主体还没有获得改天换地的力量之前做好掩饰工作就是他的职责。
猥琐发育,掩饰身份就是主体交给他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