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来的始料不及，与实验一战惊出了虹宇一身冷汗，所有人在比赛结束的一刹那都倒吸一口凉气，双手合十地感谢幸运女神的垂青。

柯济心痛的直摇头，自己的失误葬送了比赛让不可一世的他只剩下了最后倔强的孤高，队友们纷纷过来安慰他，但是没人能真正理解他的心情。

他站在球场上迟迟不肯离去，无神的眼睛在凝视着，在慎思着，叫谁都猜不透。

当浪潮退去，裸露的沙滩现出了精美的贝壳；当人群结束狂欢，冷清的场馆内只剩下柯济和一旁默默陪伴的秦烟。两人无言相对，任凭时空旋转、时光飞泻，蓝色的火焰在四目相接处凭空划过，在情浓时捏造声势，旋即随着理智的恢复归于湮灭。

“走吧！”柯济开口对秦烟说道。

“没事啦？”秦烟淡淡地问道。

“嗯，没什么，小比赛而已，我是为大场面而生的。走吧。”柯济自信地说道，脸上完全没了刚刚的落寞、呆滞。

“去哪儿？”

“你说呢？”

“去江边走走吧。”秦烟提议道。

“你不用上课吗？”

“听天由命！”

“好。”

两人乘车离开了江东市体育馆，在这个风和日丽的暖春傍晚来到了楚泗江江边。江面开阔平坦，江水缓缓流淌，驱使着藻荇在江底左右摇晃，天边夕阳西坠，烧红了几朵低垂的絮状白云，柯济和秦烟正漫步在江堤旁的小路上，路边柳枝抽出了新绿的嫩芽，小鸟站立在枝头婉转啾鸣。

“怎么，你突然想要来江边？”柯济问。

“因为咱们俩就在这认识的啊。”秦烟答道。

“噢，对，当时你的样子可比现在吓人多了。怎么样，最近好些了嘛？”

“好多了，不过，能不能不要老说我的问题，你刚刚输掉比赛，让我来安慰安慰你吧，你看，”秦烟手指着远处平坦的河滩，“那里是我经常去的地方，只要心情不好我就会去，去捡彩色的石头，对着它诉说烦恼，然后用力一抛，五彩石就沉入了江底，烦恼也随同一起消失。”

“所以你上次是大力扔石头时不小心跌入江中？”

“我回答过了，好话不说二遍！”秦烟朝柯济翻了个白眼。

“那可真险啊，那么晚了，要不是被我发现，估计你就……”

“我一直好奇你怎么会大晚上的出现在江边？你干嘛来了？”秦烟问柯济。

“认识你呀！那晚我要不在江边，怎么会认识你呢？”

“胡说！一个呼风唤雨的富二代会大晚上的没事去江边闲逛？”

“要不怎么说缘分呢，就是那么神奇，就和刚刚虹宇的绝杀一样！”柯济在胸前摊开双手。

“缘分……嗯，缘分，真是一个万能的词汇，我喜欢。”

“别喜欢的太早，孽缘也是缘分啊！”柯济说道。

“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