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一大清早边疆送信的信使便守在门外,“报,西北的兵书。”萧靖安赶忙接过兵书,随着目光的下移,她的眉头越来越凝重。
究其缘由,原来是上面写到,“昨夜西储突袭防御工事,我已上前追缴,你切莫担心。”原是苏延卿的笔迹,“这西储真是不知好歹,如今情况如何?”送信人站起身,“回公主,西北防御工事近一半被敌军炸裂。”
“此仇不报,更待何时?”萧靖安瞥了一眼送信人,“给我备马,我与你同行。”素雨扯了扯她的衣角,“公主,你忘了大夫怎么说的,近日不可劳累伤身。何况,苏将军在呢,您就暂且宽心吧。”
萧靖安接过男子手里的缰绳,“就因为苏延卿在,我才不能宽心。只有我与他并肩,我才会放心。”素雨还没缓过神来,枣红马已激起一路黄尘。
躲在远处的萧瑞如看着远处的战马,她不知怎的,竟与萧靖安成为这样的陌路人一般,“我有办法,让你姐姐帮助我们。”红衣男子轻轻搭着萧瑞如的肩膀,“我姐姐不可能会改变心意,她不会背叛他的。”萧瑞如一声冷笑,
“那就让她恨他。”路振恒把手抬起,继续道,“你知道什么办法可以打垮萧靖安吗?”
萧瑞如摇头,“没有什么能打垮她,当年娘亲死的时候,她一滴泪都没落。”
“你错了,苏延卿就是她的死穴。苏延卿的生死就是萧靖安的生死。”萧瑞如抬起眼,音调异常冷静“你不要动他,他是我姐唯一爱的人。”
“我的方法,可比杀了他高级好多倍。”萧瑞如还想再说什么话,终究是咽下在肚子中。
自从有了萧玉轩那档子事,东照帝可以说是不得好眠,他翻来覆去,一个怀抱抱住了他,“皇上这是怎么了?”东照帝推开他的手,“朕也不知道,最近真是心神不宁。”路振恒慵懒地坐起来,“其实我一直不懂,苏延卿如此武逆皇上,皇上还待他宽容至极,只是降了几级官职。”
“朕能怎么办,又不能轻易杀了他,一是他苏家先祖是开疆大臣,二是怕众位武将不服气,三是还有个靖安执意保他。”路振恒端坐起来,面对着东照帝,“可这苏延卿早晚是祸害,他这么听二公主的话,谁知道哪天会做什么不利于您的出格事。”东照帝顺势又躺下,路振恒继续说道,“可怕的不是苏延卿,是他手下兵权太重,上次劫法场,连督府的兵他都能调到,这可不是小事。”
东照帝一副不耐烦的声音,“那你说怎么办?”
“皇上下道诏令吧,让他回朝,忠心与否,一试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