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有现董宣武一行人的踪影?这怎么可能,董宣武一伙足有六百人,都是大活人,难道他们都长了翅膀,飞了不成?”袁崇焕一拍桌案,怒气冲冲。一天下来,他精心布置的天罗地,出动万余兵马,竟然没有捞起一只小鱼小虾。
董宣武度只有那么快,一天下来,靠两条腿能走出五十里地,就是极限了。况且六百人马,不是一个小的目标,万余关宁铁骑,怎么可能找到他们呢?
一定有人偷懒,没有出击,谎报军情,让董宣武一行人趁机溜了,要不然,无法解释如此周密的拦截竟然没有半点收获。
范文程也同样十分惊讶,他同样想不出其中的缘由。人也许能藏得住,但是那些战马如何躲藏?近三百匹战马,到哪里都十分惹人注目,藏是无论如何藏不住的。
沉思了半天,范文程忽然说道:“袁公,会不会是董宣武将一部分人安置在某一村庄,自己率领精锐,不惜马力逃了出去?”
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那些跟随董宣武而去的百姓都是女真人从这附近几十里的范围内掳掠来的,半路上董宣武偷偷地将他们散去,甚至还可能包括一些羸弱的官兵,几个人十几个人一拨,仗着是本地人,地形熟,躲开关宁军的搜捕也不是不可能。
因为人少,搜捕他们的官兵就算看见了他们,也不会怀疑他们就是董宣武的一伙。
董宣武可是带了近三百多匹战马,一人一骑,甚至是一人两骑,度会大大的加快。趁着关宁军没有合围之前,从缝隙间钻出去蛮有可能。
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好一个董宣武,表面上说要带走所有愿意离开的人,却没想到只是掩人耳目。哼,一个武夫,一个纨绔子弟,哪里懂什么仁义道德?倒是本官高看了他!
袁崇焕忿忿地一拳砸在桌案上,眼中露出熊熊怒火。
一切都要从头布置,昨夜为了避免造成太大的影响,没有调动更多兵马,看来是过于谨慎了!
袁崇焕仔细研究起地图,重新按照这天气骑兵行军的最快度,重新部署围剿董宣武的兵马。
这一天下来,由于雪爬犁的度优势,一路上有惊无险。几次借助对地形的熟悉,避开了搜索的官兵,从搜索他们官兵的缝隙间险而又险地穿过,透围而出。
虽然带着这么多民壮、百姓行军,的确是个大包袱,目标大,董宣武不敢进行小范围内的穿插,拖累了行军度,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地形上,这些百姓还是非常熟悉的。而且,在百姓的指引下,入暮时分,居然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以避风雪。
有了山洞的掩护,众人就可以放心大胆的生火去暖,对在寒风中急行了一天的众人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放松和休息。要不然,这样黑的夜里,如果在雪地里宿营,董宣武绝不敢让众人生火。近六百人取暖的火光,十几里外的都能现。
只是,这一天下来,有三名侦查排的重伤员终究没有熬住,停止了呼吸。倒是董三情况平稳了些,熬过了这一天。另外,有四十多名官兵、民壮和百姓,受了风寒,病倒了。对这一切,董宣武虽然忧心肿肿,却又无能为力,他是一名穿越者,但也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他心中对袁崇焕的恨意,越来越深。
在这个时代,尤其是在辽东的冬天,感冒可不是小病,弄不好就会要人命的。有了这个山洞,也许能缓解一下他们的病情。
“袁公,是不是在这里再布置一道防线?”范文程指着地图上的一点建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