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问,抱起她往床走去。梁善推着他的肩摇头,这才看见床上也是乱的。
微醉的酒意瞬间清醒。
他在来的路上心情是好的,原想着见面的时候可以逗她一句:我说过,有你求我的时候。
此时才发现,她是真的在求他,他的心情一点也不好。
梁善有点怕他现在的样子,可是咳嗽忍不住,咳的时候脸会疼,疼得她想哭。
孟既明没理她,把人放在沙发上,蹲身看她脚底的伤,口子不大,血沾了满脚。
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把相机揣进兜里,抱起她就往门口走。
梁善没挣,由他抱着,要出门的时候提醒道:“鞋。”
孟既明斜了她一眼,“你的脚还需要鞋么?”
她就不说话了,好像是不那么需要。
孟既明带她去了私立医院,直接进了诊疗室。
清创取出碎玻璃碴的时候,梁善咬着牙没出声,消炎的时候更疼,她也忍住了。包扎好又给脸上的瘀肿上了药,孟既明把她带到了和风巷。
她躺在自己的那张床上。
除了被她带走的衣物,好像没有变化,是熟悉的环境。
孟既明给她留了盏小灯,一点点光源,就关上门出去了。
梁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看起来很凶,却没有凶她,对她倒是比平时还要和善一些。
她躺了很久,明明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轻轻地推开门想去倒杯水喝,看到坐在沙发上抽烟的孟既明,烟缸旁边摆着那台被他捡回来的相机。
梁善知道,他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