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善不想关灯,她害怕,可她更不想面对孟既明看向她时的眼神。那种眼神从来不属于孟既明,她见过的都是出现在爱护流浪猫狗的好心人眼中,看到它们瘸了、病了、快死了的时候。
梁善能感觉到他就那么躺着,规规矩矩地躺着,完全不是平日里和她在床上时的样子。
她小声地问:“二少爷,你睡了么?”
“没有。”
“你想什么呢?”
孟既明没答。他想的是,这是他第一次上她的床,也是第一次和她躺在一张床上却什么都没有做。
也是第一次,她没有哭,他更烦躁。他知道去哪里可以把火发掉,但他现在不能走。
梁善突然咳起来,整个人都弯曲着,脑袋顶在了他的胸前。
黑暗中,除了视觉,所有感观都更灵敏。
他能感觉到她的一只手揪着他的衣角,然后变成攥着,渐渐从衣角摸到了他的腰上。
像条鱼似贴在他身上。
“二少爷。”她小小声地叫,扬起脸来窝在他的脖子上。
软软的手指尖从睡衣里面摸到肩头,借着力往上攀,亲了下他的耳朵。
孟既明推了下她的腰,“别乱动。”
她咳得断断续续,说起话来就带了些委屈,撒娇似的,“二少爷,嘴……干净的。”
他看过那段录像,那个男人没有碰过她的嘴。
他掐着她的腰,半晌没动,强忍着她用湿软的嘴唇亲他,哪受不住亲哪。
她一咳就停下来,整个身体都在跟着动。
孟既明就没能忍住。
梁善难得主动的时候,他都忍不住。
孟既明想起秦开的那句玩笑话,何止是挺有意思。
简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