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没个前任呢。
孟家二少爷只有一个前女友,说出去都要被兄弟们笑话吧。
他和杨意做什么说什么,都与她无关。
梁善不是他的前任,也不是现任,她管不着。
但是牵过的手再来碰她,若有似无沾染的香水味道,梁善是介意的。
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介意呢。
一个娃娃而已。
“如果你介意,我去洗一洗。”
梁善说不出来,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男人的脸近在咫尺,鼻息相缠。
梁善偏开脸,嘴唇蹭着脸颊吻在耳朵上。
“石玉刚才也像我这样对你么?你也这样躲开了?”
“没有。”
孟既明嗯了一声,在她背上轻轻地拍了拍,“那就好,我介意。”
他在耳垂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抱起她往浴室走,“洗澡,睡觉。”
梁善推不开,拒绝的话被堵在嘴里。
房间,浴室,淋在身上的水,都是温暖的。
没有亲热,没有亲吻,洗得很快。
床铺已经换了新,整洁干净。
梁善刚才进屋没顾上看,上了床才觉得不好意思,尤其酒店主人也住在这里。
这事,比今晚发生的所有事都更令她尴尬。
“你有话想和我说么?”
孟既明抱着她,轻声问了这么一句。
她说没有,他推着她转过去,整个人靠在身前,蜷成小小的一团。
温暖的手放在小腹。
黑暗中,幽幽一声,落在梁善的发心。
“梁善,你想回家么?”
隔了好久,久到孟既明以为她睡着了,才听见特别轻特别轻的一声。
“嗯。”
如果不是怀里的人轻微地动了一下,还以为那不甚明显的回应是个幻觉。
又一声,从被子里传出。
“二少爷,你还记得那只猫么?”
那句“过两天我们就回家”他就没说,脱口而出变成:“死在外面了。”
没有感情,陈述事实一般。
梁善不动,也不说话了。
孟家所有人都相信,***是跑出去玩了,有可能迷了路,遇到好心人带回家了。那条路上,住的都是有钱人,说不准钻进了谁家的院子,就住在那里了。
那时,只有梁善说它死了。
后来,梁善想起过这件事,感叹人和人的思维方式不同,环境会影响人的思维,会形成定式。她的悲观是环境造成的,孟家人的乐观和对一切美好事物的信任也是因为环境,哪怕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
事实证明,石玉就和孟家人有着相同的特质,哪怕他们分住在不同的城市,相隔千里。
可是现在,孟既明说它死了。
在她差点就要相信石玉的劝慰时。
梁善知道他的心情不算好。
可能是和杨意闹了别扭吧,两个人交往的时候就是这样,不知道因为什么就不高兴了,见了面都不说话,隔几天又像没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