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梁善说得轻却坚定,自言自语般道:“石玉说了,到了时候就带着它去做绝育,它就会好好地呆在家里,不会跟着别人跑出去了。”
孟既明直接用笑来回应,“行,带他去,做干净了一了百了,不用怕他野了,彻底老实。”
梁善抬眼看去,那张脸上半点笑都没有,就那么冷冷地盯着她。
也是这一瞬间,她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绝育这事,石玉说的是猫,孟既明说石玉。
多坏。
真是无语。
谁成想,还有比无语更令人难以回应的。
“男朋友……孜孜……”
简简单单几个字,被他咀嚼般一字一顿地念出来。
梁善不知道,这一声孜孜,是他在叫她的名字,还是在嘲讽石玉叫她。
“我要睡了,晚安。”她霍然站起身,腿酸得直打颤,强忍着回到房间。
关门的时候,没有人跟过来,她暗自吁了口气抱紧怀里的猫,轻轻地掩上门,落锁。
泄气般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才发现需要卸妆,还得给攴攴准备点吃的喝的,还有猫砂盆也要拿出来放好。
这么小的猫,是不是也不能关在房间里面?
梁善贴门听着外面的动静,敲门声突然响起,吓得她差点弹开,下意识打开。
拉了条缝隙便猛地停住,小心翼翼看着外面的人。
水杯在他手里捏得如同酒杯,衣装笔挺得令人恍惚,依稀还在酒会上,只是另外那只手里拿着个分装药盒。
“吃药。”
梁善犹豫了下,从门缝里挤出去,把门关在身后。
双手分别接过,向浴室走去。
孟既明看了眼那扇紧闭的门,房间里面,石玉的外套搭在床尾,猫卧在上面。
他跟过去,在她关门前一把撑住门板,进去。
“你——”
梁善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意外,强装镇定地看着他把药盒拿过去,药粒全部倒在手掌心,一粒一粒地塞进她的嘴里。
水一下子灌进去,连吞咽都忘了。
又灌了一口,他推着她的下巴扬起头,反复了几次用光了一杯水,才勉强全咽进去。
嘴里是苦的,特别涩。
男人的嘴里不是这个味道,是酒的味道,还有烟味,酒味不重,烟味很浓,不知道抽了多少。
推不开,也甩不开,被强硬地压在门板上。
整张脸被迫后仰,承接着他的吻。
梁善太难受了,从身体疼到心里,发了狠去推,男人顺势提起她放到旁边的柜子上。
变成平视,不用再别扭地仰着脑袋,仍是被吻咬着。
特别凶。
她越过肩头看到洗手台的宽大镜面,得体的衣装,还有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
一点不见乱。
不像她,全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