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既明简直要气炸了。
“凭什么石玉行,我不行?”
“我比他差在哪了?”
“是不是宗英也行?换他妈哪个男人都行?”
“梁善,你是在故意恶心我么?那你真是成功了!”
“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狗都不如,***地白养你了!”
“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么?”
梁善不知道,看他气得够呛,说话都有点混乱了,抓着她的手特别用力,在发抖。
“渣女!”
“脚踩两条船。”
“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你——”
“去***!”
“现在!梁善,是我不想要你了!我不要你了!”
他忽然放开她,退开几步背转过身。
那样子,像是在深呼吸。
梁善被骂懵了,缓了好一会才犹豫着想要上前,又不敢,贴门站着,小心翼翼地问:“你……没事吧?”
她不确定他是没听见,还是不想理她。
孟既明顺着光源走到窗边,抖着手点了根烟。
时间已经很晚了,外面的灯灭了大半。回家的人,都睡了。
他连饭都没吃,中午和晚上都没吃,跟她在这较劲,把自己气得喘不过气来。
烟头捻熄在烟缸里的时候,指尖压着那张石玉留下的字条,看了又看。
然后拎起一角,烧成灰。
梁善几乎是立刻,脱掉高跟鞋摸黑跑到最近的房间里,砰地把门关上,上锁。
孟既明又抽了一根烟,才缓慢地走过去,敲了敲,靠在门上。
“梁善,你出来。”
梁善背靠着门,摇头。
听见外面又说:“梁善……”
突然停住,好一会都没有声音,好像就是为了叫她一声,没什么要说。
“你要是想不明白,就先一个人在这里住着。”
“过两天,赵莉她们会带攴攴回安城,我让她们到这里来。”
“你跟我的关系还没断,我不同意。所以,你不能和石玉在一起。”
然后,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梁善仔细听着,好久,门外的人终于走了,脚步声渐远,开门,关门。
骤然放松,坐到地上。
累极了,是能睡着的。
就像做了一场,冗长的,沉闷的,令人窒息的梦。
昨晚谈得不算好,但至少说清楚了,没有纠缠不休。
梁善让自己不想,化妆,换上新衣服,打扮漂亮去上班。
十一月中旬的安城,冬天的痕迹没有那么重,不下雨的日子很舒适,出了太阳就更是完美的一天。
梁善选了件米杏色的廓型西装外套,内搭米白色低领打底,高腰同色的阔腿裤,裤角刚好垂坠在脚面,露出白色高跟鞋的细长鞋尖和一小截纤细的鞋跟。
等电梯的时候,背后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
关铃几乎是在尖叫:“我的天呐,真的是你呀,梁秘书。我跟了你一段路,就觉得像你,愣是没敢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