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没再提求他帮忙的事,只说:“所以……你是故意的,对吧。”
陆遥不敢说,心里却明白了。她伺候的就是这些富家少爷,她图钱,他们图年轻、图漂亮、图新鲜或刺激,哪有像他这样只见过两次面,每次都几十上百万的花钱给她买东
西的,碰都不碰一下。
不是人傻钱多,又不是遇见真爱,他图什么?
孟既明是没说过让她去做什么,但是第一次见面就把她带到了蒋昱面前。蒋昱当时就对她表示了好感,甚至在孟既明离开后要送她回家。
有没有这么巧?
陆遥不信,她最多相信那天晚上和蒋昱在酒吧玩的时候,遇见孟既明是偶遇。她去赴蒋昱的约,也不是孟既明的安排或鼓动,是她自己的选择。
可是他给她钱做什么?只是和人拼了几瓶酒,就给了她小两百万,钱已经这么好挣了么?
原来是替他整治蒋昱的辛苦费。
那还真是不少呢。
陆遥抹掉脸上的泪,撑着地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弯着脖子说:“谢谢孟先生。”
孟既明见她转身要走也没留,想说蒋家都没了没什么好怕,又觉得多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要是想弄陆遥给儿子出气确实还是容易的。
点了支烟,又听见一声打火机响。
是从车里传出来的。
有烟从天窗的缝隙飘了出来。
孟既明拍了下车顶,声响很大,盖住了他的那声咒骂。
梁善吓得一颤,转过头来又转回去,目光只在他身上停了一瞬,就像在看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打开车门又甩回去,捏着烟狠狠抽了一口仍是气得不行,又不知道气谁。
上了车,梁善仍是看着窗外,被他拉过去大有一副抵死不从的劲头。
男人也用了力,较劲似地扣着她的脑袋,原本梳得就松的小丸子头被扯得凌乱。
梁善的嘴被咬破了,眼泪刷地流下来,疼,又推不开,啪的一声拍在脸上。
一下子就分开了。
孟既明愣住,一把将人拉回面前,“梁善,你疯了吧!一个出来卖的,用得着你替她出气么!”
梁善也愣,被他一叫才回过神,倒是没再挣,轻轻地说:“你们都一样。”
“哪他妈一样了?我要跟那畜生一样,你早就不是现在这样了我告诉你,一次我就能玩死你!还能轮得到你来打我,你早死透了。”
“那我是不是也得谢谢孟先生。”
梁善说得平静,像陆遥走时那句,语气都像。
手忽然松开用力拍在方向盘上,鸣笛回荡,孟既明深吸口气,说:“梁善,你不用激我,我不打女人。你也不用替别人操心,你这种女人心里只有你自己,谁你也不在乎。”
“对。”梁善承认。
她能顾好自己就不错,没那么多心力在意别人。发作不是为陆遥,是为自己。
孟既明和蒋昱不一样,但是在他们眼里,她和陆遥一样,或者说大部分女人在他们眼里都一样,只要给钱,想怎么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