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善又买了个花瓶,连着饼盒装好,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抱着花,出了店门就要往回走。
孟既明问:“去哪?”
“回酒店。”
答得理所当然,孟既明差点都觉得她说得对。
面对面站在伞下,雨水不断从伞檐落下。
有雨潲到背上,梁善往前挪了挪,孟既明啧了一声:“你看看你……饼也吃了,花也有了,连你们那帮女孩子的礼物都快发出去了,我呢?”
二少爷这人确实不大好伺候,但是这么矫情也不多见。
梁善想问那你想要什么,又觉得不对,小小声地哦了下决定继续往前。
孟既明没动,就撞在了身上。
头一歪,对上她的眼睛,问:“你就没想过要送我点什么?”
梁善还真没想过,回得倒是快:“有。”
孟既明没较劲,带着她就走,边走边笑:“我还以为看见宗英了呢,脸变得这叫一快。”
没几步又停住,把她手里的带子拿过来,继续走。
两个人胳膊挨着胳膊,梁善双手抱着花,看看这朵再看看那朵,倏的听见吸气声。
“梁善,你长手是干什么用的?我送你花就为了让你抱着它么?我把我自己送给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抱着我?”
从莫名其妙到恍然大悟,梁善就用了这一句话的时间,赶紧腾了只手出来抱到腰上。
又往他身上挤了挤,因为暖和。
脚步不停,脑子也没停,虽然想不明白他什么时候把自己送给她的,仍是扬起头来摆了张笑脸。
有些女人,给假男朋友送礼物的时候可大方了,换到自己男朋友身上,一点心思都不用。
孟既明觉得要是和她较劲,能把自己给气死,想想还是算了,跟个小傻子较什么劲呢。
路尽头是家购物中心,规模不大,和安城没法比,上京就更不用提了。梁善不知道孟既明想要什么,大致看了一圈得出一个结论,衣食住行都讲究的二少爷,不适合这里。
眼看着孟既明转了大半天没有迈进任何一家店的欲望,梁善觉得他可能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结果被带进了一家三叶草店。
这种运动品牌,孟既明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不穿了,这就显得挺奇怪。
挑得倒是快,选了双拖鞋款的凉鞋,很厚的底,设计简单,看起来像块重油蛋糕,怎么看都不是孟既明会穿的鞋。
结果要了两双,一大一小。
梁善这次反应快,立刻拿出手机要结账,被孟既明嗤了一声:“你送石玉的那副袖扣多少钱?”
梁善没应,转头去问店员鞋多少钱,得知六百多一双就有点头疼,问立在身旁明显不想搭理她的男朋友:“还要别的么?”
“要。”
孟既明说要就是真要,转身就去挑了。
梁善默默跟着,已经不关心他买了之后会不会穿的问题,只想着快挑吧多挑点,花多少钱事小,这事就赶紧翻篇吧千万别再提了。
最后的最后,两件t恤,两条短裤,两双鞋,花了三千多。
买完就回了酒店,一进门梁善就去摆弄花束,修剪好放进花瓶,又剪了些短支的或是花头放在杯子里分别摆放在洗面台和浴室的窗台上。
看了又看,窗台太远,就给挪到了浴缸的台面上。
孟既明抱臂斜靠在浴室门口,衬衫已经脱了,裤子还在。
梁善顿住脚步,试探地问:“你要洗澡?我帮你放水?”
“嗯。”
水声哗哗的,比砸在窗上的雨声大多了,梁善低着脑袋侧过身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