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被他抱了过去。
她说不洗,被堵回嘴里,说她着了凉要去寒气,又说收了她的礼物要礼尚往来。
怎么听都刺耳。
梁善想说不用这么客气,用他自己换一双鞋大可不必,结果连张嘴的机会都没有,手被握着搭在了腰带扣上。
她也分不清是自己给勾开的,还是他,手指头缠在一起分不大清了。
只觉得头晕眼花。
耳朵里的声音就没断过。
“我说送,你就拿着,你不是不会张嘴么?以后我也不问了,直接给。”
可能是憋了一路的话终于开了闸,断断续续,没完没了。
一会说她小气,一会说她厚此薄彼,说她偏心,又说她没良心,说她收了礼物连声谢都没有,也不知道喜欢还是不喜欢。
问她在上京买的那些礼物有没有给到秘书们,怎么这么久了还不送给人家,是不是自己留着舍不得。
语气平和,还带着笑。
也不需要她表达,给个耳朵听着就行。
梁善晕得厉害,在水里晃晃荡荡只觉得他阴阳怪气。
最离谱,他说她用给石玉买礼物的十分之一的钱就把他给打发了,所以他以后都只给她提供十分之一的服务,多一分钱的都不会给她。
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就在饭桌上对着坐了几分钟,看了那么一眼而已,就记住款式知道价格了?
要不说他是少爷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哪有什么男朋友。
埋怨过后,提起脚腕子就是一口,一圈新鲜的牙印子。
眼泪随着脑袋掉进水里,梁善连挣扎的劲都没了,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我对他不好。
这是她能抓住的唯一的中心思想。
孟既明把她捞出来放到身上,拨开湿漉漉的头发露出脸来,沉着声问:“喜欢么?”
梁善张嘴就是喜欢,换来他一声笑。
呵,都不知道问什么就说喜欢。
随手从杯子里捞出花头放在她的锁骨窝里,还有小半捧水积在里面,凑近了说:“别让它掉下去。”
梁善晃悠得厉害,仍是努力挺直了腰。
男人的手轻轻拨了下花瓣,又问她:“喜欢么?”
“喜欢。”这种时候,他说什么她都会说喜欢,何况是花,是真的喜欢。
“喜欢什么?”
“花。”
“谁送你的?”
“你。”
“连起来说。”
“喜欢……你送——”
他忽然咂了下嘴,止住她的话头,教导般说道:“谁?谁喜欢,小学语文就教你了。”
“我……”梁善快哭了,闭着眼睛叫:“我喜欢……你——”
孟既明扣住她的脑袋,嗯了一声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