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醉吧,人又清醒得很,蛮得很。
在车上还和他撒娇耍赖控诉坏女人,要哭不哭的样子惹人怜爱,往家门里一迈立马换了个人,扯着衣领把人拽到眼前,“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哼。”
哼那一声百转千回,眼睛里还挂着泪光盈盈。
宗英的脾气在车上就散了大半,有闲情和她逗了,托着腰反压在门上。
贴脸问:“不是好人?那是什么?”
“坏人,坏男人。”汤媛摆着脸躲,腰也扭着,哪个也没躲开,反而贴了个死紧,一气再一急吭哧一口咬在脸上,“你是坏男人,所以才总招惹这样的坏女人。”
他嗯一声:“你呢?你是好的还是坏的?”
“我……还行吧。”她点着脑袋认同鼓励起自己,“我的本质是好的,你不欺负我我肯定不欺负你,但你要是觉得我好欺负,那我比你还坏。”
“巧了,我和你一样。”他这样说时就像她在夜店的语气,不大正经,还在她乱扭的屁股拍了下。
汤媛定住不再动,房间里昏暗暗的,摸索着想去开灯,宗英先她一步把灯大开。
无所遁形。
要不说汤媛能喝呢,喝两口脸就红了,越喝越白,你看她醉醺醺晕陶陶,眼睛里却是清亮亮,染了丝平日里见不到的娇媚。
车里被他揪了下脸,白嫩嫩的脸颊上一小块红,映衬着眼周的绯红,连个粉底都没涂素着一张脸,愣是让她用眼珠子给转出几分潋滟。
比刚才那些个露腰露腿酥胸半露的女孩子显得还要年幼,又懵懂又狡黠,勾人劲都漫延到手指尖和头发梢了。
她认真看着眼前的男人,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撑着脸不让动,问他:“谁打你了?”
宗英脸上也有一小片红,是她在车上啪啪拍红的,外加刚才咬了一口,牙印还在呢。
质问的样子就像家里的孩子在外面被人欺负挂了彩,回家后被发现瞬间气急要护崽的鸡妈妈。
宗英拉着她的手放在脸上,“你。”
汤媛一怔,想起来了嘿嘿地笑,猛地闭上眼睛,赴义似的,小小声地说:“你……来吧。”
宗英说行,没动,等她悄悄把眼睛睁了条缝隙,忽然凑近,吓得她连忙又把眼闭紧,细声细气地叫:“宗英——”
他咬在她扬起的脖子上,没使力,牙齿轻轻硌着脖子上的软肉把人正面抱起来,放到屋里的床上。
压着耳朵问她:“我是坏人?”
“嗯。”
“坏男人?”
“嗯。”
“你说对了,我就是。”他捏着她的脸颊,让她睁眼,眼睛对着眼睛缓缓勾出一丝笑来,轻声慢语地对她说:“知道坏男人什么样么?”
汤媛摇头,看着他眼睛里的笑,也跟着笑起来,娇憨憨的,无比信任。
他在她眼睛上亲吻,又去亲睫毛、眉毛、鼻尖,整张脸轻轻柔柔仔仔细细地印上一个又一个吻。
她张着嘴喘着气,半天都没等到真正意义上的吻。
想要撑住脸颊却只能徒劳抱住脑袋,手指头插在短发间用力抱紧。
由着他摆弄,断续叫着:“宗英,宗英。”
每次叫他都应,身呀心的都能感受到,偏就那张嘴贴着她的脸,发狠的时候咬一下。
他问她:“疼么?”
倒也没多疼,就是想哭。
她摇头,声都哼不清楚,他便让她真切的疼一下。
咬着耳朵和她说:“我坏不坏?”
“坏。”
“比你还坏?”
“嗯。”
“还有更坏的呢。”他像吓她,又不是,最较劲的时候把她放到花洒下面,从头到脚冲个干净。
汤媛站都站不住,脸上流下去的分不清是水还是泪,哼哼唧唧的不依,偎靠着他还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