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悬挂高空,洒下漫山遍野的白光,县城的石板路很快被晒干。
随着来往行人走动,扬起阵阵沙尘,徐福贵用干净的麻布将卤味给盖上,防止沙尘脏了这些卤味。
王喜带来的货物卖了七七八八,只剩下一对竹筐,徐福贵看了一眼,“王喜,便宜卖了早点儿收摊,不然那些青皮混混见了,当心收你的保护费。”
王喜一听,警惕的朝周围看了几眼,又看了看剩下的竹筐,“卖完这对竹筐我就收摊,福贵,你们一般啥时候回去?”
“一般都得中午去了。”
临近中午,很多人家到吃饭的时候才会想着卤味,这时候生意又会迎来最后一波爆发。
反倒是王喜的一对竹筐,迟迟没有卖出去。
王喜见卖不出去,将竹筐提在手里,去买家里缺的盐和酱油,同时好奇的打量周围来往的行人,这些都是他回村后的谈资。
看着看着,一伙穿着长袖小白卦,流里流气的人迈着八字步径直走了过来。
“喂,小子,你刚刚是不是在王氏酒楼前摆摊了?怎么着,想偷摸跑了?”
王喜愣了,不知所措站在原地。
“摊位费交没有?”
王喜摇头,小声道:“我不知道要交摊位费,我平常也不摆摊,我是村里来的,就卖这么一次。”
“一次也得交摊位费,最少也得交两千法币。”
看着青皮混混伸出来的手,王喜捂着口袋,“不行,这钱我是给我儿子读书用的,不能给你们。”
旁边有人在旁边劝道:“小兄弟,破财消灾,别把事情搞大了。”
王喜还是摇头,“我总共都没赚到两千块,你这一下要这么多,我一家还活不活了?”
青皮混混不怒反笑,从衣袖里拿出一把小刀,“好哇,兄弟们,今天还遇到一个硬茬子,怕是得见点儿血。”
锋利小刀在阳光照射下发出耀眼的白光,王喜咽了一口口水,退后两步,“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们是不是想蹲打牢。”
青皮混混不屑笑了笑,“切,你看警察局管不管你的破事。”
周围的人离的远远的,像是看热闹一样双手抱胸,眼神冷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眼见青皮混混越逼越近,王喜心中泛起一丝凉意,心里懊悔,早该听福贵的劝告,早点儿收摊回去。
这县城可不太平。
他不舍的拿出今天挣的两千法币,手上青筋暴露,眼里满是不忿。
青皮混混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才对嘛,兄弟,不就是两千法币嘛,没必要为了这么点儿小钱闹的这么难看。”
说着,他伸手去拿钱,不料,王喜突然把钞票收了回去,迈着两条腿转身就跑。
青皮混混愣了一下,气急败坏追了上去,“给老子追,特娘的,居然敢耍老子!”
王喜对县城并不熟悉,但架不住街上的人多,他年轻力壮体力好,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青皮混混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甘心的吐了一口口水,“特娘的,老子记住你了,有本事以后你永远别来县城。”
王喜不停歇的跑到城门口,累的他满脸通红,不断喘粗气,双手撑在膝盖上,身子都站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