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二这种人,迟早都得完蛋,算便宜他了,当了一年的地主。”
来顺眼里露出凶光,“要是一枪就把龙二打死,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徐福贵将路上一颗石子踢开,“你还想动枪?你觉得杜玉枝他们会浪费子弹?”
来顺眼珠子转了转,小声道:“少爷,你说到时我们要不要趁机把房契和田契给找出来,龙二要是死了,这些东西不就是咱们的了?”
徐福贵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特么是新兔组织的人,不是山上的土匪,想屁吃呢?顺手拿点儿值钱的东西就行了,房契田契你拿了也没用,别人不认。”
地契这玩意儿可是烫手山芋,他可不想与地主扯上什么关系。
刚刚交代龙二情况的时候,他都没有说自己以前是地主家的少爷。
来顺哼了一声,“我就是不想龙二这家伙好过。”
徐福贵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来顺,新兔以后肯定会取代南方部队,到时候我们在组织内部,还怕没手段收拾龙二?”
“不过,就龙二自己做的那些事,估计都不用我们动手,新兔一成立就得被枪毙。”
“少爷,万一新兔输了呢。”来顺担心道。
当前局势对新兔不利,南方部队表面上的实力看起来太强大了。
加上南方部队刻意宣传,普通百姓对新兔的影响并不好。
来顺也是之前听杜玉枝说过北方的情况,这才没有偏见,但对新兔的实力依旧有自己的怀疑。
徐福贵自信的笑了笑,“放心吧,新兔一定会胜利的。”
来顺哦了一声,变忧为喜。
回到家,徐福贵对家珍道:“我和来顺去山上找柴火,明天去城里卖,换点儿钱回来。”
家珍拍了拍他身上的灰,低声道:“你别累着自己了,家里不缺钱用的,我那木盒里还有好多钱呢。”
徐福贵笑了笑,拍拍胸脯,发出砰砰砰的声响,“不累,闲着也是闲着,顺便去城里看看生意好做不好做。”
“爹,明天你要进城吗?”正看着有庆睡觉的凤霞听了,转头问道。
徐福贵点点头,凤霞刚要说话,家珍便板着脸道:“凤霞,是不是又想让你爹给你买东西?”
凤霞狡黠的笑了笑,摇摇头,“不是,我才没有想买的东西。”
“那你想说什么?”
凤霞脸不红心不跳的回道:“我就想和爹说早点儿回来,爹不在我会想他。”
徐福贵大笑一声,走过去蹲下身,捏了捏她肉都都的小脸,对着她耳朵小声道:“明天爹给你买烧饼回来。”
凤霞看了家珍一眼,咯咯笑道:“爹,你胡子挠得我好痒。”
家珍无奈看了他们一眼,看了看徐福贵的头发和胡子,点点头,“确实该剪了。”
徐福贵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和胡子,“长吗?”
家里有铜镜,不过他忙的根本没时间照镜子,也不知道自己平常是个傻样儿。
接过家珍递过来的铜镜,镜子里的人胡子拉渣,凌乱的长发被草帽盖住,只在额头露出几股,额头挂着汗珠。
脸蛋还算干净,肤色呈小麦色,五官并不出众,但相当耐看,深邃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沧桑。
他笑了笑,有些舍不得放下铜镜,“咋看起来这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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