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单纯的想要众神赴死?”
一顶大帽子如同天大的黑锅扣在了自己的头上,中年妇人面色惨白,怀抱着壮汉的双手不停的颤抖,她颤颤巍巍道:
“冤枉啊上神,小神见儿子身受重伤,一时被猪油蒙的脑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信口胡说了。”
见魏武面色不改,一脸冷漠,妇人咬了咬牙,猛的往下就是一磕。
只听见“嘭”的一声,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
“我们知道错了,您上神有大量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只要上神放我们回去,今后定会传播上神的美名。”
魏武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那妇人面带愧色涕泗横流,也不知是真心悔过还是被生死之间的恐惧吓坏了。
以这群人的表现来看,若是谁真信了这个邪将他们尽数放回,后果很容易意料。
他只是心善而不是愚蠢,岂能轻易放虎归山。
魏武心如明镜,表情却由冷转暖,笑容满面道:
“好好好,既然你已知错,那便告诉我你受到何人指使,他又有何居心,为何要谋划这场刻意针对我的诡计。”
“只要你交代清楚,待我一一印证之后,便放你回去。”
妇人头虽磕在地上,眼神的余光却一直注视在魏武身上,见到那地灵表情变的温和时,心中微微激动,还道是自己那真诚的行为打动了对方。
谁知在听到魏武之言后,整个人愣在了当场。
她不过是受朋友相邀一并来占小便宜而已,哪有什么人指使,至于后面的问题更是无稽之谈。
忽然间,她似乎回想起什么,目光在众人脸上逡巡,忽然停在了一个身上,猛地的伸出手指向那人。
“就是他!对!肯定是他对我施了迷惑之术!”
众人将目光同时朝着妇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却毫不意外的见到一个青年——小锦鲤的表哥敖江。
敖江此时依然被魏武操纵的无形重压死死的压在地上,见众神都将目光投向了自己,面色一变,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我与你素不相识,怎么可能指使你做事?你这个疯婆子,临死当头便随意咬人!”
妇人神情激动,手舞足蹈似要朝着敖江冲过去,却被一股无形之力阻止了,她神色亢奋地吼道:
“一定是你,在集合时,我曾收到紧要信息,原本是打算离队的,谁知有人在我耳旁说了几句,我便迷迷糊糊跟着过来了。”
“是了,他定是受那邪恶的河神指使,蛊惑我们这些小神前来送死……”
她眼中蓦然生出几分希望之色,转头望向一旁面容和煦的地灵,声音急促道:
“神尊一定不要上了那河神的恶当,否则杀孽增多必遭天谴啊。”
敖江闻言浑身一震,正欲张嘴辩解,却被无形之力封住了全身力量,整个人如同被凝固的石头,连呜咽之声都无法发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妇人继续卖弄。
魏武点了点头,认真确认道:
“此事关乎本县河神的声誉,你可要想好了,若是信口开河随意造谣,整个安原县虽大却再无你的容身之地了。”
“河神声誉?我呸!”说起河神,那妇人脸上满脸不屑:
“那河神还有什么声誉可言,这安原县谁不知道他的性子,欺压弱小,打压异己,最喜欢铲除一切可能存在的威胁,他能做出此等事情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