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原河神?”
赵平安眉头一皱,总感觉这个称呼听起来很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见剑修满脸疑惑,魏武也不在意,继续道:
“那安原河神原本是一条恶蛟,听说来历惊人,自从它成为河神后,这安原县百姓的日子便一天不如一天了。”
“不仅如此,连一些不入品的毛神和实力微弱的九品神日子也变得难过起来。”
“据说,自他当上河神后,这安原县便再也没下过一场好雨,更水源要挟众生做尽坏事,安原百姓和诸神是敢怒而不敢言啊!”
“这等恶蛟是怎么当上河神的!看我不一剑斩了它!”
赵平安怒不可遏道,“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身边的长剑“嗡嗡”轻鸣。
“原来它便是我要寻找的凶神!我道那悬赏为何要匿名发布,原来被悬赏的对象竟是一县河神!”
“恐怕那悬赏之人也是害怕遭到河神的报复!那悬赏之金非同一般,哪怕一县豪强之家恐怕也要伤筋动骨,可见那恶蛟定是作恶多端,引起震怒,地方豪强哪怕豁出一半家产也要与它两败俱伤!”
赵平安越发觉得自己发现了事情的真相,提起长剑便开始朝水府之大门走。
魏武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之所以说这些话,目的只是想继续探一探那恶蛟的底细,毕竟不能只听那张半仙一家之言,可没有“嫁祸”它的意思。
不过转念一想,除了位置上的差异,其他地方那恶蛟显然比自己更符合那悬赏的描述。
若能借赵剑仙之手杀蛟,也并非不可以。
不过,这赵剑仙看起来为人正直耿直,有心怀天下除暴安良之心,自己借他剑杀人也就算了,若是隐藏了关键信息导致他遭遇强敌身死道消,恐怕自己这辈子都要留下不可解开的心结。
一念至此,魏武连忙开口道:
“赵剑仙且慢,此事得从长计议。据说那恶蛟背景非凡,靠山实力强大,非寻常中品实力可以匹敌,剑仙斩那只恶蛟不打紧,若是因此惹上强敌,魏武这辈子恐怕都会活在愧疚之中。”
赵平安身形顿了顿,沉默了良久,头也不回道:
“神尊也说过,我赵平安可平定山河,安定天下,胸有万丈豪情,心有凌云壮志!强则匡扶天下,达则安定一方!又说这大景朝有我何愁天下不太平,百姓不安居。”
“若是遇见一点阻碍便畏畏缩缩,我赵平安还何谈匡扶天下,安定一方。”
“不过是中三品而已,又非无可匹敌的上三品。我赵平安已立于六品之巅,与五品亦有一战之力,哪怕遭遇四品大能也有一丝自保之力。
若它靠山哪怕是四品神灵,我也有十足把握保命,毕竟神道一途虽有神职权柄之利,本身实力却一塌糊涂。”
说到此处,赵平安声音徒然上升,变得无比豪迈。
“大丈夫有可为有可不为,不过区区七品恶蛟而已,任它背景滔天,且看我一剑斩之!!”
说着,头也不回走出了水府。
剑修既出水府,背后长剑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嗡”的一声飞了起来,悬浮在半空中。
剑修一脚踏剑,长剑化作一道流光,朝着东北方向而去。
魏武怔在了原地,感受着剑修离开的方向,心中既是感动又是愧疚以及一腔许久不曾燃起过的热血。
若非他困于此地行动不便……
“老爷,他已经走了。”
见自家老爷望着水府大门的方向怔怔出神,衔珠小心翼翼的怀抱住魏武的臂膀,柔声道。
良久,魏武才恢复过来,扭头便看见一张满是关切的俏脸。
他捏了捏衔珠的小鼻子,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