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什么都没有啊!”孟择良小声说道。
他们可都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些人身上除了一些散碎银两,其他连张纸都没有。
方芩不死心,继续说道:“他们一定是……”
何琦再也按捺不住怒气,先扑了过去,杜景仪几个人一拥而上,方芩被压在最底下。
孟择良惊呆了,来回扒拉着人就是扒拉不进去,只能听见拳脚揍到人肉上的声音还有方芩的痛呼。
事态立刻发展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
孟择良哎哎叫着,招呼带来的士兵们好不容易把几个人拉开,把方芩从地上拖起来。
昔日把自己收拾的整齐雅致的方公子此刻披头散发,鼻青脸肿,人中上还挂着两管鼻血。
“他么的给老子等着!”何琦被杜景仪和刘全拦着,还在跳脚指着方芩骂,“以后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若不是被人拉着,何琦砍死方芩的心都有。竟然趁着他媳妇生孩子的时候偷他们的账本,无耻下作成这样!
真要是让他把账本拿到陆惟面前,章毓卿该怎么办?他们夫妻百死难辞其咎。
孟择良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只能挡在方芩前面,免得再打起来。
“方芩,你当什么缩头乌龟!搜身之前说的好好的,搜不出来东西就任我们处置!怎么?说出去的话当放屁?”何琦骂道。
刘全也叫道:“对,你出来!是男人就别躲人家后面!”
方芩又羞又恼,环视这几个人。
章毓卿惯喜欢搜罗些鸡鸣狗盗之徒,账本一定是被这几个人拿走了!
他咬牙叫道:“你们跟我一起回府,请大人主持公道!”
此时,军营中奔出来一队人马,领头的赫然是被孟择良派人叫醒的林先生。
孟择良大喜过望,立刻跟林先生耳语了几句,林先生听后沉沉的瞪了一眼方芩,目露愤慨。
“方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林先生怒道。
“此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方芩高声叫道,颇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气闷感,若是他说章毓卿账目有问题,可偏偏账本被人抢走,他拿不出证据,反而会被倒打一耙。
可若是就这么放走着杜景仪几个人,再找到机会抓章毓卿的把柄,难上加难。
“方大人,您是陆大人的心腹,从小跟着陆大人一起长大,这情分我们谁都比不了!”杜景仪轻叹着开口了,“我们都是草根百姓,跟着大人夫人做点事,图个养家糊口,万没有跟您争夺什么的心思,若是以往我们有不长眼开罪您的地方,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计较。”
这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都是出来讨口饭的,你方大人何必仗着陆大人跟你感情深厚就来为难别人呢?
林先生抬手叫道:“不能这么说!大人和夫人待人公平,等大人和夫人知晓此事,必会给各位一个合理的交代。”
方芩恨的牙根痒痒,冷笑道:“章毓卿就教会你们这点能耐?除了会耍嘴皮子功夫还会干什么?”
林先生面沉如水,说道:“按方大人的说辞,我林某人也是只会耍嘴皮子功夫的,该卷铺盖走人了!”
“我没说您!”方芩立刻说道。
林先生是陆惟的座上宾,谋士团的第一人,且是全心全意效忠陆惟的,方芩怎么可能惹他不快。
“那方大人更不能说夫人,还有夫人的这些手下。”林先生肃然说道,“你身为家臣,公然直呼主母名讳,已是大不敬!还要脱衣搜身羞辱主母的手下,便是大人在此,也不会答应你如此蛮横行事!”
林先生加重了语气,“更何况,三军将士的衣食住行武器装备坐骑哪样不是夫人操心经营的结果?林某人以为,方大人若是做不到对主母的尊重,就多在军营里操练士兵,为大人分忧,而不是跟主母作对,让大人为难!”
林先生是个有才华有抱负的人,这样的人表面看起来谦和温良,实际上心气儿高,入他们眼的人也少。
能入他们眼的女子就更少了,凤毛麟角,章毓卿就是其中翘楚。
林先生来凉州这么长时间,早就看清楚了,陆惟和章毓卿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同心协力经营好了这块地方。
方芩想挑衅章毓卿,那是拿凉州的安稳开玩笑!纯属吃饱了撑的!
“老夫给各位赔个不是,夜深了,赶紧回去吧!”林先生拱手说道。
连陆惟这边的自己人都不能理解赞同他,方芩恨的咬牙,被迫说道:“不能让他们走!他们身上有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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