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永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根本就是安平帝不想给他封赏,不想再给他更大的权力,画了大饼利用他平定了江夏反贼叛乱,还想挑起他跟陆惟之间的争斗,坐收渔翁之利。
好一个下作的君王!
金永修牙齿咬的咯嘣直响,若是陆惟心中有一丝一毫的怨言,上了安平帝的鱼钩,那安平帝就可以稳坐高台,笑看两虎争斗。
一直到宴席结束,安平帝也没有再提过给金永修封赏。
金永修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恨不得现在就回家把自己娶的那个出身皇家宗室的郡主新妇给咔嚓了。
离宫的时候,金永修头都不回的走了,十分不给安平帝面子。
安平帝心里有鬼,发虚,也没有敢多说什么,但心里已经记恨下金永修了。
“当年先帝就是死在他的手上,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朕不追究他的罪过,已经是仁慈至极了,他竟然如此贪心不足,当真朕离了他就坐不了这龙椅不成!”安平帝在后宫又是一通打砸,火冒三丈。
百官进宫的是陆续进的,出宫的时候都赶到了一起,宫门口围了一大群等着出宫的官员和家眷。
罗丹扬和罗丹霞夫妇也在其中。
罗丹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的章毓卿,瓷白的脸颊泛着醉人的红晕,微笑的眉眼神采飞扬,灯火阑珊处,仿佛一朵盛开的暗夜幽昙,美丽明艳。
那么多年过去,她越发的娇美动人了,还在凉州做了那么多利国利民的事,让他打心底敬佩她。
这么聪慧大气的女子把自己活成了一个让人敬仰的传奇。
章毓卿旁边站着的就是陆惟,一直揽着她,护着她不被别人碰撞到,那小心呵护的姿态,任谁都看得出来。
罗丹扬知道于情于理,自己都不该失礼的盯着别人的夫人看,只是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移不开眼。
当年全心全意爱慕过的姑娘因为阴差阳错,成了他人的妻子。
他不能恨为了他着想的父母,只能恨不敢带她远走高飞的自己。心中伊人走了之后,再看谁都不如那个美丽聪慧的她。
“那不是毓卿表妹么!”罗丹霞叫道,拉着丈夫和哥哥要去打个招呼。
罗丹扬后退一步,说道:“你带妹夫过去,我就不去了。”
“哥哥。”罗丹霞意外的叫道。
罗丹霞的丈夫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强求。
“那好吧。”罗丹霞叹了口气,她只是想着,毓卿表妹已经嫁人了,让哥哥看上一眼,也好彻底绝了心里的那份念想。
罗丹霞的丈夫带着她到了陆惟和章毓卿跟前,恭敬的打了招呼。
章毓卿笑语嫣然的跟罗丹霞闲聊了几句,热情邀请罗丹霞到凡思院做客。
陆惟虽然不耐跟陌生人交谈,但既然是章毓卿的亲人,便客气的寒暄了几句。
罗丹霞的丈夫不过是个小官,在京城里没什么门路,过的也很难,见惯了那些高官们倾轧底层官吏的丑恶嘴脸,再看陆惟,二品大员,大夏不世出的功臣,却如此客气有礼,不由得感慨自家娘子这个苦命的表妹嫁对了人。
罗丹扬隐藏在黑暗中,看着章毓卿被陆惟扶上了马车,从窗户伸出头,笑着和罗丹霞夫妇挥手道别。
马车粼粼的走了,佳人的音容笑貌都掩藏在了马车之中,他再也看不到了。
是他没有福气罢了。
此时罗丹扬才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调整了一下心情,对妹妹妹夫说道:“走吧,我们也该回家了。”
看到毓卿表妹过的好,陆惟是个体贴温柔的丈夫,他也就放心了。
陆惟和章毓卿回到凡思院的时候,陆德文正巴巴的等在门口。
心上人小剧场:
金永修:我这一生吃过的最大的饼,就是我老板给我画的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