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倒觉得,您对她比对秋英,多少有些不同。”
“没什么不同。”
上宫挑眉,“这么说,您对她只是亲缘,不存男女之情?”
冥夜转头看了一眼睡得四仰八叉的朝颜颜,对上宫道,“她是我的娘子,我护她是理所当然,但也仅此而已。”
上宫也不急着否认什么,也不急着确认什么,只是眉眼如春,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既然您心中有数,我也就不多言了。”
冥夜转眸看向上宫,“等她酒醒,我们就启程。”
“只是……我答应了夏青,这三日都不离开秀毓宫,只得晚些时候再赶去与你们会合了。”
上宫一面说着,一面飘着两片春风十里的大蝶袖子,也不知从哪里摇出来一把月白溪清的折扇,走到朝颜颜身边,眯起一双春花醉眸,下细打量着她,眸中笑意如春,“这丫头生得与羲和真有七分相似,难怪鸿钧仙祖也将她错认了。”
他忽而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冥帝不觉得么?”
冥夜不置可否,“归墟之门三日后子时开启,莫要迟到。”
彼时,上宫正用扇子柄下面坠着的细碎流苏,弄着朝颜颜的鼻尖,看她伸手来抓时,他又将扇子抬高,不让她抓到,她挠挠鼻子,又要睡时,他复又把扇子降低,让那流苏落在她的鼻尖,荡来荡去。
此刻,冥夜内心是复杂的,毕竟他要带着两个傻子去归墟,无论从危险系数还是难度系数上都是双重风险。
他出到外间,对一个路过的小仙娥要了一碗醒酒汤。这个东西和酒一样,在秀毓宫是常备品,小仙娥很快就端了一碗来。
他将醒酒汤拿进来,对上宫道,“你再不出去,勾陈就要耍酒疯了。”
上宫忽然想起来,勾陈还在外头替他应酬。勾陈的酒量……确实堪忧,而且他的酒品……也确实堪忧。。
上宫这才收了心,急急忙忙的答应了两句,便出去了。
冥夜走过来坐下,将朝颜颜扶起来,护在怀中,喂她喝完了一碗醒酒汤,又输了一点灵力给她。
她这才转醒过来,仰头看着他,迷迷糊糊的傻笑起来,喊了一句,“仙祖大人。”
他的眸底一滞,抬起手来,一把揪住她的脸,把她彻底揪清醒了。
朝颜颜忽然间坐起身子,左右看了看,一副“这是哪里我是谁我在做什么”的表情。
冥夜将脸凑到她面前,看着她脸上被揪红的一团暖晕,笑吟吟的对她轻言细语道,“娘子,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你的酒量真的不好。”
“哦哦?我喝醉了吗?真的醉了吗?”
冥夜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的道,“你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我和一个花衣蝶袖的男人抢酒喝,然后……然后就断片了……”朝颜颜揉了揉发痛的后脑勺,觉得左脸上也火辣辣的发痛,她起初怀疑是那条疤又严重了,本来都快好起来了的,要是再严重了可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