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早就从两个人的谈话中知道，蔡老板的花园还没有开始动工，现在还处于设计阶段。

等到设计完成，正式动工完成才轮到他动手，很显然还需要一段时间，所幸他现在不差钱，不着急。

从装修公司离开的苏季没有直接回家，难得过来一趟，顺势在天街逛了逛，吃了一碗重庆小面，然后骑着电动车慢悠悠回家。

回到家的苏季专门去看了看他的盆栽，即便那么久没怎么理会，没有让它们呼吸自然灵气，现在的长势依然很好，不说绿意盎然吧，健健康康肯定有的。

这种情况说明他的自然灵气就是让植物枯木发荣，而不是激发它们的潜力让它们一时回光返照。

刚刚谈成了一笔生意，虽然并没有正式签订合同什么的，但是要知道自然灵气独此一家，跳单什么的完全不用担心，苏季现在的心情非常好，一时间饶有兴趣伸出手让那些盆栽呼吸他身上的自然灵气，顺便再给它们浇水施肥松土。

做完这一切的苏季跑去卫生间洗手，洗干净手，用抽纸擦干手时顺便照照镜子。他的脸相比普通人没有任何异常，想了想微微眯起眼睛，一头角顿时从额头长出来，一双眼睛变得越发深邃，腮帮子张开鳃裂。

除开鳃裂还是有些不太适应之外，苏季感觉额头长角、眼睛变形的他比原来更帅，有一种异样的魅力。

的确，审美受到世俗观念的影响很大，不同时代的审美不同。但无论哪个时代都喜欢健康的富有力量的，而不是病恹恹的，喜欢富有光泽的头发而不是枯黄的头发，喜欢光滑的皮肤而不是鸡皮，喜欢肌肉不喜欢肥肉。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很简单，不喜欢那些东西的基因根本没有办法流传下来。

苏季觉得他角和眼睛的魅力，便是基因在作祟，基因喜欢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可以让基因流传下去，基因在呼唤雀跃。

苏季摸了摸鳃裂，又摸了摸角，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

他额头上面那对角好像比以前更粗了，同时更长……不像是错觉。

现在肯定没有办法判断是不是错觉了，但不做一点准备的话，下次也没有办法判断是不是错觉。

苏季离开卫生间，跑去餐厅，从餐边柜的柜子里面拿出工具箱，从工具箱里面找出游标卡尺和卷尺。

当初为了这套房子的装修问题，天知道他买了多少工具。游标卡尺还不算什么的，他还有手电钻、迷你电磨机、网线钳、电焊笔等等，就是最后这些工具全部都是用了一两次就吃灰。

苏季拿着游标卡尺和卷尺去卫生间，用游标卡尺把他额头上面那对角的直径和周长，还有长度，全部测量了一道，然后记录在手机里面。

只要有了这个数据，等一两个月再测量一次，就知道他额头上面那对角有没有变化了。

苏季放好游标卡尺和卷尺，突然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那就是不知道他额头上面那对角会不会自然脱落再生长。

这不是没有根据的瞎想。

他额头上面那对角看起来和鹿角没有什么区别，而鹿角是会自然脱落再生长的。

角是雄鹿的第二特征，同时是争偶的武器。北方的鹿过了繁殖季节，角便自下面毛口处脱落，第二年又从额骨上面生出，初长出的角叫茸。一两岁生出的初角几乎是直的，以后角的分杈逐年增多，到成年后定型。

苏季觉得他那对角不会像是鹿角那样脱落再生长，毕竟那是龙角，只是长得像是鹿角而已……从来没有听说龙角会脱落再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