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觉墨瞳缩了缩,喉咙里像吞了千斤沙砾,堵得说不出话来。
唐俏儿见他沉默,心忽悠悠地下坠,勾唇哂笑,“你想看我离开你郁郁寡欢,心痛如割吗?再也不会了沈惊觉,三年来我每天与这八个字相伴早就吃够了苦头。离开你不是悲剧的延续,而是彻底的解脱。
爷爷大寿之日前,别再来找我,我不想再见到你。”
唐俏儿转过身去,心口的痛已超越了手臂的痛,疼得都麻木了。
其实这种跌打损伤对她来说小菜一碟,她完全可以当着他们的面把自己的胳膊拧回去。
可她偏要让自己这样狼狈,偏要所有的神经都陷入震痛像自虐一样才觉得畅快。
突然,唐俏儿顿觉后腰一热,旋即天旋地转。
沈惊觉夺到她身后,不由分说打横将她抱起!
“你、你放我下来!”唐俏儿芙颊涌上热意,在他怀间挣扎。
可她越反抗,沈惊觉抱着她的双臂力道就更重,宽阔的胸襟像囚笼一般锁她在怀里,不容她抗拒。
唐俏儿娇躯贴紧他心口处,感受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甚至嗅得到他衣襟处她喜欢的木质香调气息,若有若无,含蓄而克制。
她莫名有些想哭,多少个夜里,她将这款香水喷在床上,拥着属于他的香气入梦。
曾经甘之如饴,现在回想,只剩委屈。
“送你去医院,脱臼不能耽搁。”
沈惊觉面无表情,但眸色却深了几分。
“放开我沈惊觉!我们结婚时你都没关心过我,离婚了你更没资格碰我!”唐俏儿满心羞愤,嗓音都哑了。
可沈惊觉罔若未闻,轮廓明晰的下颌线紧绷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