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华深说:“林初,结婚两年,你一点都不了解我。”
她怎么不了解。她知道,他冷漠薄情,利己自私……现在又多了一条:阴险狡诈!
宋华深把他的西装扔到了床上,说:“裙子撕坏了,穿这个回去。”
宋华深的西服上,还沾着属于他的味道,干燥而微冷的木质香。
林初在感情上讨厌他,不想穿。
但理智做了相反的决定。她这件裙子本就单薄,肩带和裙摆都被撕坏了,裙摆倒还好说,肩带那个样子,肯定没法穿出去。深更半夜的,实在不安全。
林初裹着他的衣服,心情已沉到谷底。
坐车回家的路上,她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又酸又涨,却哭不出来。只有心口闷闷的,像喘不过气似的。
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可怜又可笑的小丑。
宋华深说不准在偷偷的嘲笑她,嘲笑她不自量力、自作聪明……
林初浑浑噩噩的回了家,意识到这个项目应该是没希望了……她不可能顺从孙涛那种人,只能做辞职的准备。
旧小区楼道的声控灯早就坏了,林初从前最怕黑了,现在听着自己高跟鞋‘笃笃’的声响,心中却没有丝毫起伏。
上到四楼后,才有一丝隐约的光亮。
是手机屏幕透出的微弱光芒。
林初一抬头,就看见陆进坐在最上面的台阶上,在那细微的光亮里,他的表情晦暗不明,却偏偏把所有压抑的情绪,清晰而直白的传递给了她。
林初顿时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