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洲行没想到她真能陪着他,而且没有丝毫不耐烦。
他似乎,很多年没有这么单纯地和一个女人相处过了。
也从没有任何女人,愿意这么耐心地陪着他。
从小到大。
见容栖嘴角沾了点果屑,楚洲行拿自己的手帕递给她:“擦擦。”
容栖接过手帕,一捏,“缂丝手帕?”
楚洲行意外,“你还挺识货。”
容栖打开手机闪光灯,仔细看了看手帕的工艺。
“这么精致的明缂丝编织手艺,几乎已经失传了,这手帕哪里买的?”
楚洲行见她真感兴趣,便说:“这是孤品,也是绝品,在天华山区一个百年老字号面料工坊定制的,但工坊年前已经倒闭了。”
容栖不死心,“你把地址给我,有机会的话我去找找看,说不定能找到技艺的传承人。”
楚洲行觉得希望渺茫,但还是给她了,然后带她去吃晚饭。
结账的时候,容栖找服务员要了三斤大蒜。
这玩意儿的威力可谓无人不知。
楚洲行下意识挡住鼻子,“你要这么多大蒜做什么?”
“清新口气,日常必备。”
“……”
女人不能太有味道,性趣-1。
吃完饭,楚洲行送容栖回中芯花园。
在小区外面等了两个多小时的霍司珩,亲眼看着楚洲行将容栖送到了单元楼门口,还将伞整个倾斜到容栖那边。
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是一种藏不住的保护欲。
男人对女人的保护欲。
也是他从没在楚洲行身上看到过的东西!
等楚洲行一离开,霍司珩就冲到了楼上。
容栖嚼着蒜瓣儿开门,看见他丝毫不觉得意外,哈着气唱歌欢迎:“兄弟啊,想你啦”
霍司珩被迎面暴击,差点原地去世!
容栖看着他发绿的表情,笑得花枝乱颤口气纷飞。
霍司珩一忍再忍,屏住呼吸:“不是让你少跟楚洲行来往吗,你们现在怎么回事?”
容栖故意凑近他,“怎么说呢……”
“又是你知他长短,他知你深浅?”
哟,还学会抢答了。
“我和楚少走的可是纯爱路线。”
“……”
霍司珩明知她是故意的,心脏还是跟着突突直跳。
背过去深吸好几口气后,他猛地一下抱住容栖,按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对着他吐气,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开口。
“这世上,只有我知你深浅你知我长短!容期期,别再拿其他男人刺激我,否则,我不介意再让你知道一遍!”
容栖呵呵哒:“你可拉倒吧,我只知你短。”
霍司珩真的快被她气死了,“容期期,在我面前,你为什么不能温顺一点?”
容栖作为反ktv达人,教育他:“逆子,别跟你爹用这种口气说话。”
霍司珩闭着眼睛在内心默念了几百遍“打是情骂是爱”,直到把自己ktv成功,才隐忍地平静下来。
放开容栖后,他直接大长腿一迈进了屋,打量这间小房子。
“我给你的两百万,你就拿来买了这个房子?”
容栖白眼伺候:“跟你有个鸟关系,这房子是我去年用自己的钱买的。”
等等?
“两百万?你给过我两百万?”
霍司珩:“……”
容栖抱着脑袋捋了一下,可不管怎么捋脑袋里都没有关于那两百万的信息。
钱总不可能凭空消失了吧?!
“那两百万你怎么给我的?我怎么没有印象?”
霍司珩微眯着双眸看着她,忽然间,一些疑问好像隐隐有了答案。
比如,为何她一夜间性情大变。
又比如,为何他独独对她……
“容期期,你到底是不是容期期?”
容栖被明目张胆地扒马甲,淡定以对:“既然你猜到了,我就懒得继续隐藏了,没错,我不是容期期,我是你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