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打电话给容期期,知知刚好路过听见了。
知知还鼓励他,抓住这次机会与容期期重修旧好,说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是种幸运。
怎么会……
霍司珩眉目凝重地站在原地,许久才得以平复,将胸针取下来放进口袋,说:“让厉董见笑了。”
厉屿森倒是没闲情逸致笑话霍司珩,因为他自己也出师不利,在亲弟弟的“帮助”下,某只猫爪子好像挠着挠着突然缩回去了。
他需要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容小姐,多谢你的礼物,厉某先告辞了。”
说完,他看了厉凡森一眼。
厉凡森立马松开拉着陆弦羽的手,乖乖跟着走了。
陆弦羽骂了句“叛徒”,单枪匹马继续堵在门口,用鼻孔瞪着霍司珩:“你还不滚?脸皮怎么这么厚!”
面对如此难听的话,霍司珩丝毫不敢回击,一脸的隐忍。
容栖看明白了,霍家人在陆家人面前是多么地心虚气短,而陆弦羽对霍家人和顾家人敌意是最强的,没有任何缓和余地的那种。
“你闭嘴歇会儿吧,是我让他来的,一会儿有正事跟他谈。”
陆弦羽偏不闭嘴,骂起人来连智商都明显提高:“你让他来他就来,他是狗吗这么听话!本少爷这辈子最讨厌狗了,尤其是顾家的走狗!”
“你这么讨厌他,那一会儿别偷偷跟着,我先走了。”
陆弦羽见她真的要跟霍司珩走,理直气壮地跟在后头:“本少爷才不会偷偷摸摸,本少爷就要正大光明地盯着你们!”
容栖懒得理他,上了霍司珩的车。
等车子发动了,霍司珩才明显松了口气,看着低头拿平板画设计图的容栖,将手中的花递过去:“期期,那天的事我都知道了,谢谢你救了我。”
容栖连头都没抬:“我不喜欢玫瑰花,四十万我收了,谢字就不必了。”
说完,就不再理他。
霍司珩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最后,还是收回去将花放在了旁边,忍不住时不时看一眼容栖的侧颜。
她真的很专注,也很高冷。
他从未见过她这幅模样,但仔细一想,这似乎才是她最真实和平常的样子。
“你在画什么?接到新订单了?”
容栖心说你可算长眼睛了,不耐烦地吐出两个字:“戏服。”
霍司珩听得分明,娱乐圈可是他的地盘,立马有了几分底气地问:“哪部戏?”
容栖抬起头来,眼神嫌弃:“问那么多干嘛,你投资啊?”
霍司珩一噎,斟酌着开口:“期期,投资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
容栖直接翻了个白眼。
这货给顾临知喂资源的时候,可不是这态度。
“放心吧霍总,我有自知之明,没指望你投资。”
霍司珩听完,心里莫名有了一丝愧疚感,想解释却又觉得无从解释,最后只能说:“期期,如果你在剧组遇到什么麻烦,随时可以找我。”
容栖呵呵哒:“我找厉凡森楚洲行陆弦羽谁不行,干嘛非要找你。”
霍司珩瞬间说不出话来。
是啊,她现在有自己的人脉,不论哪一个单拎出来,都不会比他差。
她再也不是四个月前任他拿捏的容期期了。
就算他伸手,也不一定能抓得住她。
而这一切变化,都是从那一夜她性情大变开始的。
她真的不是容期期了。
那她到底是谁……
霍司珩之前的怀疑再次浮现,偷看容栖时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
等到了餐厅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