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显然是听懂了,因为信息量太大一整个懵掉,反应过来之后,突然愤然起身离开!
容栖就是故意的,而且看热闹不嫌事大:“秦小姐和顾小姐友谊的小船怕是要翻了,霍总,不去安慰解决一下吗?”
霍司珩也才将将从那句“你不值得我喜欢”中回过神来,看容栖的眼神再次刷新。
说什么都无用了,而且说的越多越自取其辱。
“容栖,你的确不是从前那个容期期了。”
话落,霍司珩也起身。
等他一离开,空旷安静的餐厅里就响起了掌声。
容栖回头一看,是楚洲行。
楚洲行还忍不住给容栖手动点了个赞:“原来我们家栖栖感情观这么正,我还一直以为,我们是一类人。”
容栖看了眼霍夫人那边,非常谦虚:“楚少爷过奖,小女子只是犯了天下人都会犯的错,严于律人宽于律己罢了,谁喜欢我我就对谁要求严格,女孩子要对自己好点嘛。”
楚洲行哈哈大笑地走过来,在容栖对面坐下,说:“就冲你这人间清醒的发言,今天我请客,随便吃!”
容栖的确饿了,再大的事都不能影响她干饭,这就喊了服务员过来点菜。
再回头,霍夫人和饱饱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容栖觉得这样也好,悄无声息地结束是最大的体面。
等吃完饭,日理万机的厉屿森也过来告辞,用一种全新的目光看着容栖,说:“凡森跟着你,挺好,他不懂人情世故,麻烦容小姐多费心,看好他。”
容栖很讲义气地比了个ok。
这时云医生接完电话,走过来低声对厉屿森说:“厉董,卢老师那边回信了,那两副双面异色缂丝南海观音像同意卖给我们,让我们这周五去取货。”
容栖的耳朵随着“异色缂丝”四个字而动,插嘴问:“你们认识会织异色缂丝的匠人?”
厉屿森知道她对缂丝感兴趣,眼神示意。
云医生兴致勃勃地告诉她:“那可不,卢老师可是研究员级的高级工艺美术师,享受特殊津贴的苏城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她的每幅作品都有收藏级证书。”
容栖主动咬钩,眼神亮晶晶地问:“那能带我一起去吗?”
厉屿森敛住眼底得逞的笑意,点头:“容小姐如果有空,可以一起去看看。”
云医生更贴心,假模假式地查了一下行程,说:“厉董这周四要参加杭城的一个线下拍卖,周五没有安排,正好能带容小姐一起。”
“那就这么说定了!”
容栖挥别厉屿森,高高兴兴地上了陆弦羽的车。
厉凡森一看,也跟着钻了进去。
容栖后知后觉周末就是顾家寿宴,便问:“你哥买缂丝观音像,是送给顾家的吗?”
厉凡森撇撇嘴:“肯定不是,那么佛性珍贵的缂丝,尖酸刻薄的老太太哪配得上,我哥送礼物可是很内涵的。”
“那是送给谁的?”
她好想要啊啊啊啊!
陆弦羽看着她傻不拉几的样子,阴阳怪气:“正好、正好,哪有那么多正好!姓厉的摆明是在套路你,你这孩子是不是傻?不行,下周五我跟你一起去!”
容栖翻了个白眼:“你去干嘛?祝顾家老太太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吗?隔天就是顾家寿宴,你讨厌的人到时候可都在。”
陆弦羽一伸手,副驾驶的大花臂立马摸出一张请柬递过来。
“你说的有道理,顾家老妖婆的确活得太久了,小爷我必须去折折她的寿!”
容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