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敌将开了城门!”
张郃闻言一惊,立即往陇城看去,却见一种从未见过的甲士,从城中涌出,方阵排列的向前快速推进。
张郃看着这些个全副披甲的将士,甚至连面罩都有,心下骇然,暗道这蜀汉不是一直贫弱吗,何来如此之多的甲胄,到底是天下名将,立时下令道:“结阵!迎敌!”
李显于军阵之中,立时指挥:“众将士们!兴复汉室的时刻到了!随我冲阵!”
“喝!”四千人的藤甲大戟士齐声呼喊,此时倒显得气势如虹,给予原本已然是原到而来的张郃军阵,一种无形的精神压力。
张郃冷笑一声:“尽整些花里胡哨的。”立时挺枪勒马,立于阵前,大喝道:“李显!你爷爷张郃在此,可敢阵前斗将吗?”
张郃话音未落,却见城头一支箭矢飞射而来,张郃到底眼疾手快,立即避开此箭,怒喝道:“何人放箭!”
“你爷爷龚杰在此!匹夫!既然打不过我将将军,就早早回去种田,保住你天下第一的招牌!”龚杰在城头怒喝道。
这一番话到底是把张郃气的不轻,登时喝道:“将士们,给我压阵!”
张郃身后是无数甲士,举起手中盾牌,黑压压的一片,如果不是因为街亭地道狭长,南北皆有群山阻滞,此刻李显之部应该就要被包围聚歼了,此所谓狭路相逢,即便如此,万人呼和之音,依旧要比千人呼喊来的更有震慑之力。
紧接着,由于李显冲阵、张郃压阵的号令,两军很快便在这狭长的道路上短兵相接了起来,不一会这些魏兵惊奇的发现,这些不带盾牌的大戟士,身上穿的甲胄不但轻便,而且刀枪不入,前方接战的士兵开始成片地倒下,看着成群结队倒下的战友,后排的士兵虽然看不到前方的部队发生了什么,但如此这般的阵亡率,确实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加上自身本来也是急行军,一时间竟然许多兵将开始新生怯意。
“突!给我突!”李显扬起手中长枪,于飞虹驹上指挥若定,前排的将士看见自己这方几乎以零人头的方式在这狭长的山道之上与敌军对阵,一时间更是激起了斗志,毕竟自家这位主将,就从来没打过败仗,更是兴起,手中大戟也越来越顺畅。
张郃此时已然惊得瞠目结舌,立时下令道:“全军压上,给老子用力砍!”
“将、、、将军,敌军会、、、会妖术,真的砍不动!”一名校尉面对这种场景也是一时间不知所措。
张郃仍然不信,纵马驱驰,来到阵前,却只见一地的魏军尸体,全然看不见一个蜀军,心中骇然,到底是张郃,此时笑道:“诸将勿忧,变阵,骑兵在前!步兵后压!”
忽听得城上有人喊道:“将军,张郃变阵了!”得益于这从西往东的十米断层,陇城城头一览无余的能看到张郃大军的后方。
李显在城下点头示意,再次指挥道:“收!”
这一队藤甲大戟士便再次结成了方阵,借着张郃变阵的空档,有条不紊的进入了陇城。
张郃军阵。
“将军,敌将退了!”
张郃闻言,再次看去,却只能看见刚才交战中留下的尸体。心中气愤不已,他深知自己如果再次将步兵调往前部,这李显必然还会出击,倒不如就以骑兵将其压在陇城之中,使其动弹不得,但这些骑兵如果拿来攻城,就太不切实际了,但如果陇城不破,上圭与陇西粮道不通,那么雍凉不消半月,必然易主,当真是两难之境,想到此处也是懊恼不已,不过骤然间,张郃心念微动,立时计上心来,下令道:“全军后撤,至南山山口。”
“将军何故后撤啊?”营内一名校尉问道。
“李显乃是天下良将,此时硬攻必然损伤惨重,我军驻守南山道口,他看见马谡败亡必然来救,到时候我军前后夹击,必然大破敌军。”张郃捏须笑道。
陇城城头,李显再次站在城头看去,一览无余的看见张郃已然与乐琳再次合兵,囤聚于南山道口,眉头紧皱,立即下令:“全军无我将令不得出城迎战,违令者斩!”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