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仓不比陇城,此城城高池坚,易守难攻,无论是张郃还是曹真,都不会蠢到去用骑兵来攻城举动,因此,李显令各个部将扼关守险即使强如司马懿除非诱敌出城,否则陈仓想丢还是极其困难的,因此张郃大军扎营渭水,并没有想要进攻的意思,而是在诸葛亮刚走的那天,朝着李显城外驻扎的军队进行了一次有效的突击,当然这得益于王朗的计策,因此当夜虽然曹真军队虽然被床弩射回,也是取得了一次小战场的胜利,虽然这只部队撤退极快,却有失去了刚刚建立起来的营帐等物资,万幸的是,只有数百人员的伤亡,毕竟曹真上次吃了偷袭的大亏,因此不敢发动大规模的奇袭,而是张虎率领的骑兵冲锋过来,但由于床弩巨大的杀伤力,并没有来得及打扫战场,因此即使阵亡士兵身上的藤甲就被逐一收回,清点无误后再行处理。
陈仓太守府。
“好像要下雪了。”李显坐于案几之上,双眼凝视着这府外的天空,难得征战之时仍有一刻得闲,便抬手拿起茶碗于嘴边轻轻抿了一口,思绪飞转,思索着这几年来犹如梦幻一般的情景,从一开始的夷陵地狱逃生,直到陇城之战击退张郃,甚至自己都不敢想象,如今天下局势已然改变,历史注定没有朝着他原本的诡计去行驶,如果再次面对这样的名将智者又该如何,思绪再三,也觉得乏味,便欲睡个午觉,刚刚准备躺下,却听得有人来报,说是来了一伙南中商人,为首那人叫孙祖嵩要见太守。
“让他进来吧。”李显慵懒的抬了下手,紧接着打了个哈欠。
不多时,孙祖嵩已然快步走入,而再看时,此人全身几乎都带满了银饰,走起路来身上也是叮当作响,一时间竟显得有些珠光宝气。
“嚯,孙兄在南中赚的不少啊?”李显笑道,“好一个小银人。”
孙祖嵩闻言也是笑意盈盈,赶紧拱手道:“哪里哪里,还是托将军的福,这才于南中略有所成啊。”
李显这才开口问道:“如今陈仓正在前线,孙兄到此,不怕战火袭扰吗?”,孙祖嵩拱手道:“将军,这是说哪里话,若无将军,南中焉有今日之光景,更何况我这次来是带着大王之命来的,一来是问将军前线是否劳苦,命我带了些南中特有的药材,二来是兀突骨大王与我家大王已在桃江结为兄弟,这个兀突骨大人命我送来一万副藤甲、五千件藤甲马铠作为谢礼,不过中途那孟获大王觉得藤甲色泽灰暗,不够大气,便着我以黄色染料浸泡,变成了这副模样。”言罢,孙祖嵩一抬手,命下人抬上一车藤甲来,就在他打开货物的一瞬间,一道亮眼的光线瞬间从货箱内射出,直到孙祖嵩将他完完整整的打开,赫然是一副甲胄而且就是照着李显给过兀突骨的图纸上的甲胄。
“这是...藤甲...?”田大力看着一时竟然惊的瞠目结舌。
对,就是藤甲,金光灿灿的藤甲,最早的黄金诈骗案,就要在陈仓出现了吗?李显也是一时惊愕,不过再仔细看去,显然是不如金属那般光泽,然而如果在白日,还真的一时难以分辨。
“是的,就是藤甲。”孙祖嵩拱手道。
李显赶紧收起了自己原本惊愕异常的表情,说道:“你家大王真是大手笔啊,一万副藤甲,也够他心疼的了。”
孙祖嵩摇了摇头说道:“将军,这可不是大王一个人的心愿,而是整个南中百姓的心愿,他们感念将军的以球养商,以商养农之策,现在建宁的繁华可不比成都差,好多胶州的百姓都迁徙过来,一时倒是引得那边的吴军很是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李显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心念一动,转眼对着田大力、龚杰、徐质三人说道:“你们三个,看到了吧,任何时候都要以百姓为重,我们是从百姓中走出来,自然也要回到百姓中去,任何偏离了百姓需求的决策都是错误的,任何站在百姓对立面的行为都是敌对行为,明白不?”
三人闻言频频点头,也不知懂没懂,反正徐质应该是不懂的,也要点头,李显此时就差前面说一个伟人曾经教导我们说,然后把百姓换成人民群众了。
孙祖嵩拱手道:“将军心系百姓,匡扶汉室,我等本就是商人地位低微,若非将军扶持,只怕现在早就死在南中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了,为国家尽一份微博之力还是要的。”
李显点了点头道:“那这样,这些藤甲,你们三人就引本部换上新甲,旧的就给新兵用,别忘了,有多的问一下廖将军和张将军需要不,多的马铠我们自己留着。”
三人闻言,立即拱手领命出了太守府,兴高采烈的去分发甲胄了。
李显再看了一眼坐在堂下的孙祖嵩,问道:“孙兄这一路运货来,剑阁栈道可好通行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