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是五哥的儿子!给我起来!”
上硅校场之内,由于长时间握枪蹲扎马步的王睿已经无法承受长枪和铠甲带来的重量,笔直栽倒下去,相反同时开始训练的傅佥却依旧稳稳当当地立住,犹如一座迷你版的小山一样。
王睿栽倒之后,李显便厉声呵斥。听得这番言语,王睿一咬牙,奋力再次从地面爬起,摇摇晃晃地再次站立起来,一双小手再次握住了原本已经脱手的长枪。
“义父,睿儿....睿儿可以!”王睿紧咬牙关,尽管已经有些摇晃起来。
李显再次看向岿然不动的傅佥,心头也是微微震惊,如此长时间马步对于一般的成年人来说基本上也快到极限了,而傅佥近乎不费吹灰之力般的轻松,着实令人有些诧异。
“好了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你们先自由活动吧。”李显抬手示意二人放松下,不多时却闻得北边吵嚷了起来,心下也是好奇,便想凑过去看看.....
只见校场沙地之上硕大的徐贝二字映入眼帘,两个字旁边站着的确实一脸骄傲的徐质和一脸黑线的陈寿。
只听得徐质朗声道:“咋样,陈大夫,俺不骗你吧,俺说了俺会写名字,咋样。”
陈寿瞪大了双眼:“你这叫会写名字?你写错了啊?”
徐质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错了啊?不可能!俺娘教了我好几百道,绝对不会错,一定是陈大夫记错了。”
徐质身后闪出一名军士,指着地上的字说道:“将军,你确实写错了。”
哪知徐质闻言虎目一瞪,吓得那名军士直哆嗦,徐质把斧子一横递了过去,“来,你小子会写,你来写!”
军士战巍巍的接过斧子,只觉前臂一沉,却没能想到这斧子如此之沉,便再也控制不住重心扑倒在地。
“瞧你那熊样,你不是会写吗?”徐质抹抹了鼻子,看着扑倒的军士。
“俺不会用这么沉的斧子写。”军士有些无奈。
“那就是不会嘛。”徐质斜眼说道。
李显看了看这场闹剧,只觉得摇了摇头,如果真的只是带这些大老粗前往与东吴的战场,只怕步步中计,他必须得先想到个像样的法子才行,思虑到此,便转身回了临时府衙。
上圭官邸内。
“丞相,汉兴将军与益州士族宿怨已久,如果贸然让他驻军永安,是否妥当?”姜维在诸葛亮一旁,拱手言道。
“伯约为何思虑到此,那李严绝非不知轻重缓急之人,何况叔至在彼,复有何虑乎?”诸葛亮淡淡说道,手中羽扇已然晃动起来。
姜维拱手道:“丞相,这苟安是李严内侄,刚刚挨了一顿军棍,如此再去永安,只怕....”
诸葛亮闻言,眉头微紧言道:“伯约但说无妨。”
姜维咽了一下口水,说道:“只怕重蹈关将军之失啊。”
诸葛亮忽然手中羽扇一停,眉头只觉得皱的更紧,他又何尝不知,这李显率军翦除三贼,本就应该志得意满,倘若真的渐生骄纵之气,又如何能与陆逊对敌?旋即叹了口气,缓缓道:“只愿天佑大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