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此乃赵将军之剑,二位小将军何不自用?”
赵广摆手道:“宝剑配英雄,大兄斩杀张郃,此等英雄人物才配此等宝剑,我等也用不上。”
赵统也点了点头,说道:“却如大哥所言。”
李显却看了看匣中似乎还有一封密信,赶紧拆开来看,上面只有几行字:“白耳兵皆从青釭剑号令,见青釭剑如见子龙将军。”
李显一时间也有些不解,也就是说,不论是陈到手里的白耳兵,还是赵云本身留在成都的白耳兵,只听青釭剑的号令,也就是这个说法吗?于是看向赵广、赵统兄弟二人。
哪知赵广、赵统二人一时间似乎约好,尽齐齐跪下:“大兄!我们兄弟二人也想为国杀贼,就请将我们带上战场,归入你部吧?”
李显愕然道:“二位小将军快快请起,如何使得啊,我答应过师傅,一定要护二位周全,又岂能将二位师弟带上战场九死一生之地?”
赵广答道:“大丈夫当马革裹尸还!何况大兄百战百胜,量那陆逊小儿绝非将军之敌,大兄,单凭你一声令下,我等皆愿效死,如不能临阵讨贼,何异于杀了我们二人?”
赵统也附和道:“就是,大兄,带上我们二人吧!”
李显着实有些头疼,只得无奈应道:“好!那我带上你们,但你们一定要记住,万事小心,绝对不能轻敌。”
“谨遵将军号令!”二人一时间竟显得有些兴奋,李显也不知怎的,眼眶又开始湿润了起来。
“有纸笔吗?”
赵广会意,立时让下人带上纸笔,只见李显缓缓写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赵广赵统二将倒是肚子里有些墨水,一时间竟惊为天人之作,立时让下人裱起来,放于赵云将军墓旁。
“二位师弟,我还有一事需要二位相助。”李显说道。
“大兄但说无妨。”
“我们与东吴对敌,自然战船不得少,我想这楼船的建造的工作,就拜托二位了。”李显说道。
“这有何难?”赵广一口应允道。赵统却似乎有些犹疑,问道:“大兄,这楼船大小如何,耗费多少,我们又该按照什么样的模子建造?更需民工几何?”
李显笑道:“统弟思虑周全,我所说的楼船与平常所言的楼船必然不一样,这便是图纸。”
二人接过图纸细细查探一番,惊讶莫名:“如此楼船,只怕耗费在百万两之上,才能造出来,而且要比寻常楼船大了一倍左右。”
李显点了点头:“确实如此,烦请二位将军,上书一封,请求国库拨银二千万两,用于建造十艘楼船,明天我会跟二位将军一起上书。”
赵广赵统二人闻言,面面相觑,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差事,这二千万两根本就不是个小数字,不过有李显打头的话,想必应该能拿下来,只不过这一下国库就要大出血一次了。
......
且说李显安排完了这边的事情之后,又回到自己家中,再次和父母团聚一同吃饭,却听得李俊一边吃饭一边说道:“显儿,为父跟你说个事,你知道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吧?”
“自然是知道的。”
“所以为父给你选了几家益州大族的闺女,你要不一会看看他们的家世再做定夺?”
李显闻言,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爹,你没事吧?孩儿本身就跟益州这些士族不对付。”
“就是因为不对付,你才得娶益州大族的女儿,你还不明白?你过段时间就要出征永安,那里皆是益州大族盘踞,即使他们给你使绊子,你如果和益州大族联姻,他们也会投鼠忌器,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明白吗?”
“爹,这个事,要不容后再议....”
“不行!明天早上,给我拿个主意出来!”李俊一脸严肃地说道,“我都五十好几了还没抱上孙子,你小子别被扣个不孝的骂名啊!”
是夜,李显反复看着父亲塞到自己手里的名单,确实没有一个认识,要自己和一个面都没有见过的人成亲,确实有些不妥,但是自己倘若出征永安,父母与堂兄皆在成都,真有人使绊子,他又能如何保证自己家人安全?心中忐忑难当,便又起身于月下踱步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