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城内。
“陆逊要攻襄阳?”陈到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信扎。
堂内李严出声言道:“将军,那陆逊速来诡计多端,陆逊邀我军合力进攻襄阳,必是圈套,末将以为,可以佯装答应,但实际并不出兵,就看陆逊到底能否攻下,如他能攻下,我军就可趁虚袭他大营,断其归路,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陈到一捏须,点了点头却仍有些狐疑道:“正方所言有理,不过陆逊其人善于用兵,如此简单的陷阱难道他自己看不出来?”
李严却也只是默然,毕竟这陆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确实不清楚。
荆州江夏议事堂内。
却见一白衣男子按剑而立,面如温玉,轻轻吟道:“赢得生前身后名....想不到这李显非但是个用兵的天纵奇才,更是诗文盖世。”
“都督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这李显尚未与都督交过手,哪里知道都督的厉害?那李显再是厉害,比关羽如何,又比刘备如何?”却见一将拱手言道。
“我听闻,这李显还是夷陵之战的逃兵,现在都能当都督了,想必定是那蜀中被都督一把火烧的无人啦,哈哈哈!”又有一将笑道。
这一番言语顿时惹得堂下哈哈大笑起来,唯独少年眉头紧锁,似有心事。
终于刚刚第一个开口的将军忍不住了:“将军,何事烦忧?”
“本都督有一件事难辨真假,你们能否替本都督决断一二?”少年开口言道。
那名将军立即拱手言道:“都督但凭吩咐!潘璋无所不从!”
少年摇了摇头说道:“如今永安城头已经满是李字大旗,而城内细作却言道李显并不在永安,本将想确定一下这名细作的言语能不能信。”
帐下众将听完登时面面相觑,丝毫不敢出声。
却见一将闪出:“启禀都督,末将以为,我军可以佯攻襄阳,诱蜀国出兵,倘若这永安城内反应迅速,必定就是李显未至,若是反应迟钝,必定就是李显已然到达。”
少年终于舒展开了眉头,紧紧看着堂下之人,言道:“你叫什么名字?”
“启禀都督,某乃庐江丁奉。”丁奉上前拱手言道。
“众将有何看法?”陆逊笑道。
其间有不少人仍然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觉得这个丁奉是不是说反了,但是看着陆逊的眼神和表现,似乎又与自己心中所想完全不符合,连帐下大将潘璋马忠等人都面面相觑,甚至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少年也不解释,仍是笑道:“那就这样,马忠听令!”
“末将在!”
“你领精兵一万佯动于汉水,做出一副要攻击襄阳之态,切记不可与之交兵,船行至风凌渡口即可停下,舍船登陆,伏于长坂坡。”
“末将领命!”
“潘璋听令!”
“末将在!你领精兵五千屯聚石门山两侧,若是蜀军前来,你可夹到而击。”
“末将领命!”
“丁奉、淳于丹二将听令!”
“末将在!”
“你们二人分别为正副先锋,随本都督一同奇袭永安!”
“末将领命!”
陆逊分完将令之后,却又唤出一人,正是吕据,言道:“吕先生,本都督有三个问题想问陛下,希望你能替本都督跑一趟。”
“都督但说无妨。”
“第一问,陛下想不想夺回荆州与益州,第二问,陛下想不想击败诸葛亮、司马懿,第三问,陛下想不想成为一统天下,成万世之基业。”陆逊缓缓说完。
吕据已然全部听进去,直言道:“莫非都督对此战有必胜之把握?”
陆逊笑道:“胜败乃兵家之常事,岂能随便断言胜负,吕先生还请辛苦一遭。”
.......
僰道县内。
湍急的河流之上偶有猿啸声相伴,李显却在致远号上按剑而立,眉头紧锁,望着破空的飞燕怔怔地出神。
“义父,你在想什么?”王睿言道。
李显摇了摇头,叹气道:“睿儿,你喜欢打仗吗?”
王睿也是摇了摇头道:“睿儿不喜欢,但是要为家父报仇,这仗就必须打!”
李显也是点头道:“我也不喜欢打仗,但是,我的身后是无数背井离乡的将士,是为了大汉中兴这个宏愿一直在路上前行未曾停歇的将士,因此,我不能退却。”
王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却不在言语,紧接着一声鹤唳传来,“将军,最后一艘楼船已经油船下水了!还请将军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