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永安守将,李严与罗宪皆是益州士族,而且守军多为益州将士,家眷多在成都,若是拥兵自重,陛下只需釜底抽薪,又有何虑?”黄皓言道。
“耶嘿,小东西还挺聪明啊!以前咋没发现?”刘禅笑骂道。
黄皓赶紧言道:“是陛下教得好!”
“那是自然。”
......
吴军大营,陆逊军帐内。
“退军?何人要求退军?可速斩此人!必定为奸细!”帐内丁奉不解道。
陆逊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是当朝太子向陛下请封我为江陵侯。”
潘璋马忠等众将具结不解,言道:“这是好事啊?都督何故烦忧?”
陆逊苦笑了一声,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世上又岂有凭空掉下的馅饼?只怕你我都已在人家局中而不知局啊,罢了,本都督回建业述职去了,不过临行前,本都督还有一道将令。”
众将一同拱手道:“我等遵都督号令!”
“我军若退,那李显与陈到必来追击,潘璋听令,你与李显前部交战,只许败不许胜,诱其兵马入上安坪。”
“得令!”
“丁奉听令!你引一军于上安坪左右埋伏,待其前部过去,半道而击,乱其军阵!”
“得令!”
“好了,其余部众随我回江夏。”
待得陆逊一切都布置妥当后,缓缓引军乘船退回江夏,陆逊于自家战船之上,遥遥的看了一眼永安城,却觉得渐行渐远,自己始终也不知道到底在哪个地方给人掐住了咽喉一般说不出的难受。
.....
“那陆逊撤了?”陈到不可思议的看着地图上渐行渐远的吴军主力,心中暗暗吃惊,不过立即反应过来,赶紧拱手道:“都督!末将请求追击!”
李显摇了摇头,言道:“不可,战机未现,此刻决不能追击!”
“将军快看!那是致远号!”城头的赵广吃惊道。
李显大惊失色:“罗宪呢?他为什么不拦住王睿?本都督没有将令,他怎敢私自出兵!”
“那末将去接应小将军!”田大力拱手道。
“快去!本将亲自给你殿后,其余将军没有我的将令,决不能出城!”李显下令后,立即点其本部兵马,赶紧出城沿着陆地呼喊:“王睿!回来!”
“义父!杀我爹的凶手就在那艘船上!我要去宰了他!”王睿于船上迎风回道。
“听话!回来!”李显饶是飞虹驹也追不上这致远号顺风而驰的速度。
只听得王睿逆着秋风高声呼喊道:“给我架投石机,放!”
陆逊这边倒是看的真切,笑道:“还真是血气方刚啊!”
“马忠、凌统!”
“末将在!”
“你们二人架本部所有小船,左右迂回,务必给我将这艘船击沉了!”陆逊下令道。
“得令!”
却见凌统倒是飞身上船,一时间数十艘小船开始左右迂回起来,而船上弓箭不停,倒是惹得王睿一阵发毛:“给我架床弩!放!”
些许水军这才慌慌忙忙架上床弩,却始终难以瞄准在江中宛若游龙一般的小船。
“将军,瞄不准啊!”
“瞄不准就给我碾过去!”王睿猝了一口。
“他们太小,跑的太快了!”一位民夫赶紧汇报道。
确实,在这江面之上,大船的平稳远远高于小船,但小船的机动性却不是大船能比,尤其是这些水性娴熟的东吴水师,如今在他们眼里,现在的王睿可以说是身陷重围,只是一只待宰的肥羊而已,李显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带来的义子,要给自己捅这么大的篓子。
不少军士已经开始顺着绳索登上致远号的甲板,李显在岸边尽力放箭,却根本拦不住这些登船的东吴士兵,一时间只恨得牙痒痒,又担心王睿的安危。
“啊!”紧接着船上传来一声惨叫,李显只觉得心口微微疼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