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刘氏又重重的说了一句。
君无忧从来没见过这么严肃的刘氏,别说喝斥她平时连重话都没说过,更别说让她跪。
君无忧一时无法接受刘氏这样子,她嘴一瘪,眼泪吧嗒吧嗒的直流,扭扭捏捏的跪在刘氏面前。
看到女儿这么委屈巴巴的样子,刘氏心里也痛啊,可是忧儿再不教,就像君太傅说的那般,她不教,到时别人来教,那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别人教,说不定付出的是忧儿的性命。
而且再不教就没有机会了,老太爷一定会尽快将忧儿嫁了的。
刘氏深深的吸一口气,忍住心里的痛,问道:“忧儿可知错?”
君无忧哭着摇头,抓住刘氏的裙摆:“娘亲,忧儿错在哪里了,为什么祖父问忧儿,娘亲也为问忧儿,明明三妹妹就没有事,忧儿哪里错了?”
“你呀,都是娘亲把你惯坏了。”
刘氏又气又心疼,她戳着君无忧的脑门儿。
自己搬了一根小杌子坐在君无忧面前,这才仔细的给她讲起今天的事情来。
讲完刘氏苦口婆心道:“忧儿,你应该学会长大了,要学会自己思考问题,不能还像这么任性,知道你祖父为什么生那么大气的原因吗?”
君无忧擦擦眼泪点点头又摇摇头,似懂非懂的看着刘氏,抽抽噎噎道:“娘亲,忧儿以后都不会跟三妹妹争太子侧妃,也不会再惹娘亲和祖父生气了。”
君无忧再笨再单纯也明白今天她所受的一切都是因为太子侧妃的事情,她也不打算去争了。
她在府里能受宠,离不开祖父、父亲和娘亲的疼爱,惹他们不高兴了,她还能受宠吗?
再怎么说也是后宅长大的孩子,没经历过看过啊。
她那庶子哥哥不就是例子吗。
刘氏看着还是懵懵懂懂的女儿,又见她这会儿这么乖巧,她怜爱的伸手捋捋那乱糟糟的头发,继续引导她:“忧儿,虽说你祖父是帝师,但他年事已高,如今我们府里全仰仗着你祖父过活,若是你祖父哪一天倒了,你想想我们君府还有什么人可以撑得起来?还能有这么好的日子过?”
君无忧想都想便脱口而出:“爹爹呀,爹爹来撑呀。”
刘氏苦笑一下:“是啊,是应该由你爹爹撑起来,但你爹爹只是一个五品的小官儿,他如何能够撑得起若大一个君家?
还有你祖父若不在了,朝廷里的人谁还会来巴结我们?到那时就不会有人巴结我们君府了,我们也就再也没有那些荣华富贵的日子过,而我们君家还得仰仗别人过活。
那种看人脸色行事,在别人手下讨生活,那样的日子太艰难。
为了保住这样的日子,所以你祖父才让你三妹妹去做太子侧妃,这样我们君家跟皇室有了姻亲关系,至少那些权贵会看在太子的面上不会为难我们君府,说不定你爹爹还能趁此升官,你哥哥还有机会跟着太子做事。”
君无忧听刘氏这么一说,好像明白了一点,但她还有些想不通,她长得比君无双好看,而且又是长房的嫡女,她去做太子侧妃不正合适吗?
她做了太子侧妃,爹爹和哥哥们不是照样能受到关照,或者爬得更高?
刘氏看她那疑惑的表情,就知道还在纠结她为什么不能做太子侧妃,于是又温和的问道:“忧儿是不是在想为什么不是你去做太子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