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啦啦啦”
马匪们吹着欢快的口哨,挥着马鞭将村民们包围了起来。
沈银星第一时间就把胧月搂在了怀里,徐景阳摇醒了在一旁酣睡的儿子,然后手上也提了把弓箭。
其他村民见到来势汹汹的人马,手里也都纷纷拿起了锄头,挡在妇女和儿童的前面。
马匪头子骑在马上,来回巡视了一眼衣着破旧瘦骨嶙峋的村民,嘴里骂骂咧咧道:“怎么是一群泥腿子。”
这些年大兴国风雨飘摇,朝廷正处于内忧外患之时,各地流寇马匪就乘势而起,占山为王,打家劫舍。
而豫天关撤军,羌人来袭的消息早就传遍了豫北,这一路上向北逃的人可不少,这些马匪们早就习惯蹲在半道上守株待兔。
这些马匪多数都十分残暴,抓到富人,抢完钱财就杀掉,抓到穷人,就算是只见到谷糠那也要榨出二两油来。
“男人都杀掉,女人带回去暖床,小孩子挑几个细皮嫩肉的留下当口粮。”马匪头子漫不经心地挖了挖耳孔。
他们这帮马匪已经在这片池塘附近抢了两波人,前两次抢到的都是有钱人,这一次抢到的却是一群没啥油水的村民。
今晚算是白忙活了一趟,这位马匪头子现在的心情十分不爽。
胧月大致数了一下,这帮马匪的数量大概有三十多人,阿娘不知道能不能以一敌三十啊。
胧月窝在沈银星的怀里,仰起肉乎乎的小脸:“阿娘,对面人好多,我们要怎么办....”
“月儿别怕,区区马匪而已”沈银星揉了揉胧月的小脑袋,示意她安心。
这三十个马匪,她沈银星还没放在眼里。
说完,沈银星就将胧月递给了站在一边的许景阳,然后拎着一把柴刀面向马匪们走了过去。
马匪见自己还没动手,就有女人乖乖送上门来了,个个笑得挤眉弄眼:“这小娘子还挺自觉的哈哈哈哈,身板也不错,看屁股是能儿子的料。”
沈银星听见这些污言秽语,挑了挑眉头,然后朝着那个笑得最欢的马匪勾了勾手指:“你下来,咱俩单挑。”
被挑衅的那个壮汉楞了一下,继而捧着肚子笑得更欢了,然后用十分下流的语气道:“哈哈哈,你要和我单挑?在哪里挑?在床上单挑吗?”
说完,其他马匪也跟着哈哈大笑。
然而下一秒,这个壮汉再也笑不出声了。
因为一柄柴刀已经贯穿了他的喉咙,刀锋从脖颈后面穿出,鲜血如小溪般汩汩流出,马上的壮汉睁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睛,直直栽下马背,然后一动也不动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瞬间让所有人大惊失色,因为没有任何人看到沈银星是如何出手的。
沈银星勾唇笑了笑,然后朝那帮马匪们比了一个嘲讽的手势:“来呀,继续啊。”
被一个女人嘲讽,这还怎么忍?
其余的马匪见状纷纷举刀一哄而上,沈银星瞬间启动屏障技能,没有任何一把刀能突破她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