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前是,如今未必,当年的勤王军旧人大部分已经身故,擒王寨为了保持实力,便一直招纳新卒,多有顽劣少年、泼皮无赖投奔,如今的勤王寨只是大齐豢养的一只看门犬罢了。”阎淳似是对那擒王寨颇为不屑。
“阎曲督怎会对此事如此了解?”
“实不相瞒,属下的祖父便是安西军的败兵。”
“哦?令祖父虽是败兵,但当年北上者皆为忠勇之士!”亦天航看向阎淳,一脸敬佩地说道,也不知是不是装的。
“多谢都尉赞赏。”阎淳抱拳回礼。
“好了,传令全军,城外十里扎营,另派人跟城防营和府衙知会一声,莫要造成误会。明日再去擒王寨一探。”
枢阳山东部山脉,十余骑驰骋在山间林路上,这一行人,皆一身劲装、刀剑傍身。
黄发才、阎淳及十名军中好手跟随亦天航、这个护蜀军最为年轻的都尉,去往威名在外的擒王寨。
众人行不多时,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哨卡,有三五个黄衣士卒,旁边插着一面旗,旗上五个大字,大周安西军。
这放哨的擒王寨士卒早已看到亦天航等人,隔着十几步远便示意众人下马。
阎淳一马当先,奔到哨卡前大喊道:“我等是大齐护蜀军穆将军麾下,此乃亦都尉,今日特来拜会冯将军。”
“护蜀军?可有凭证?”
“此乃腰牌。”
“如今蛮军大举入侵,你等要去大寨,只一块腰牌可不够!”
“那麻烦兄弟回大寨通禀一声,告知冯将军,护蜀军亦都尉来访。”
“哼,你当兄弟几个是跑腿的?”
“你?!若是耽误了军机大事,就不怕冯将军责罚?!”
“哦?哈哈,还真让你说着了,哥几个是姜校尉的人,怎会怕那姓冯的老匹夫!”
阎淳在亦天航跟前丢了脸面,心想竟连个哨卡也过不去,脸色已是颇为难看。
亦天航见状,驱马上前,说道:“阎曲督何必跟这几个兵匪废话,我等来此可不是跟他们斗气的。”
“属下办事不力。”
“跟你没关系,是这擒王寨的问题,我大齐都尉腰牌竟然连个哨卡也过不去,看来这勤王军有必要整治整治了!”
“都尉慎言,就是穆将军对此处也是谨慎对待。”
“好了,本将自有分寸。”
亦天航说完便纵马奔到那哨卡处,吓得几个擒王寨士卒以为他要硬闯,都亮出了兵器。
为首的擒王寨头目叫嚣道:“你是何人,活得不耐烦了!竟敢闯卡?!怕是不知我擒王寨威名!”
亦天航勒马说道:“我乃护蜀军都尉亦天航,今日奉穆子玉将军将令,特来拜会冯将军,烦请各位放行!”
“哼!又一个来说废话的,一个小小的都尉而已,就是穆子玉来了,也得按老子的规矩办,想过去容易,让我等去通禀也可,总不能让我弟兄几个白忙活!”这头目竟是故意刁难、索要财货。
“本将向来不吝啬钱财,不过尔等这种宵小之徒,本将是不会给一个子儿的!大齐境内,尔等私设哨卡,拦截我齐军兵将勒索钱财,按律当斩!”
亦天航说罢,不等那头目回话,拔出背后欺霜宝刀,众人只见寒光一闪,那头目已被亦天航一刀劈为两半。
阎淳、黄发才暗道大事不好,这亦都尉还没见着冯将军便杀了他寨里的人,今日怕是难以善了了。
哨卡其余几个擒王寨士卒见头目被斩,皆心惊胆战、腿脚发软,有胆大者战战兢兢地说道:“你竟敢杀我擒王寨兵卒,够胆的就在此地别走!”
“好,你快去报信。”亦天航收刀入鞘,不以为然地回道。
这几个擒王寨兵卒屁滚尿流的往山上跑了,亦天航回身对阎淳、黄发才说道:“上山!”
阎淳与黄发才面面相觑,见亦天航已驱马上山,便也急忙跟了上去。
亦天航并未着急赶路,只是一路尾随着那几个兵卒,沿途经过多处哨卡,守卡的擒王寨士卒见自家弟兄在前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十余骑,也不知是何情况。
亦天航又出示了护蜀军腰牌,这之后的哨卡无一人阻拦,亦天航等人直接到达擒王寨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