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天航自韩相处得知,徐氏一族不外传之无上绝学“怒麟纵横剑”的所在,而韩相也以此为筹码成功赢得了活命的机会,但出人意料的是,韩相藏匿机关密钥的鱼尾斧早已落到亦天航手中。
“齐老,真在这斧钺中?”亦天航看了眼又被齐融点住的韩相,问道。
“方才这小子一眼瞅见此物,脸色大变,极为慌张,即使这长斧中没有钥匙,也非表面一柄兵器这么简单。”齐融说罢,便来到韩相跟前。
此刻的韩相满眼不安和恐惧,不等齐融开口问,便说道:“齐前辈、亦大人,钥匙确实在这斧中,还望两位念在小人说实话的份上,饶了小人一命。”
“你放心,本将言而有信,即已允了你一条生路,自然不会再害你性命。”亦天航大度地说道,这杀与不杀自是以后再定。
亦天航话机一转,问道:“不过,这钥匙藏在长斧的何处?本将不可想胡乱拆卸翻找一通,再损毁了宝物。”
“取下斧柄。。。唉?怎么多了个枪刺?”韩相才发觉这鱼尾斧变成鱼尾钺了。
“唉啥唉,本将拿来使了使,接着说,取下斧柄之后呢?”亦天航越发觉得这韩相有郑缟的潜质。
“钥匙便嵌在斧头内侧。”韩相此时已是有问必答。
这韩相是想得明白,鱼尾斧已被亦天航所得,即使自己不说,亦天航也会找出钥匙所在,遮遮掩掩倒不如老实交代,争取活命。
齐融听罢,拿着鱼尾钺便出了大帐,找营中铁匠拆解去了。
此时帐中只剩亦天航与韩相二人,韩相见齐融走了,大胆地问道:“亦大人,这齐融与你到底是何关系?你为何如此相信于他,连机关密钥都放心交托?”
“韩都尉,有些事,你是不会想知道的,此中秘密,知者必死。”亦天航懒得跟他解释,都成了阶下囚了,好奇心竟然这么重。
韩相闻言不再多问,闭上双眼不知想着什么,亦天航懒得管他,自去取了壶清酒,小酌了几口。
不多时,齐融拿着完好无损的鱼尾钺回来。
“校尉,取出来了。”
齐融走到亦天航身前,伸开手掌,只见掌中横放着一枚形制古朴、通体漆黑、满是纹路的虎形钥匙。
亦天航并未去拿,只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齐老,此物还是由你保管吧,待此间事毕,你我再去墓中一探。”
齐融没想到亦天航会将如此贵重的物件交付与他,颇有些受宠若惊,想行礼叩谢却又有韩相在旁,只得躬身说道:“老夫必不负校尉所托!”
齐融小心翼翼的将那虎形密钥收入囊中。
韩相的好奇心彻底被这二人异常的举止勾起,说道:“韩某自觉命不久矣,只是临死前不想心怀疑惑,有一事不得不问,二位到底是何关系?”
这韩相还真是够执着的,非得问个明白不可。
亦天航闻言看向韩相,笑道:“既然韩都尉一心求死,那本将就成全你?”
“校尉,此人确是不能留,请速杀之!”齐融开口道。
韩相竟然从亦天航言语中听出了活命的可能,急忙说道:“以韩某之恶行累累,在旁人眼里死不足惜,只可惜那些金银财宝、珠石玉器,唉。”
“你这人,惜财又惜命,还勇将呢!”亦天航讽刺道。
“韩某惜财惜命有何错?人这一生,无论何种身份、做什么行当,最终不都是为了那点银钱吗?正道也好、邪道也罢,若是穷困潦倒、朝不保夕,还谈什么扩土安邦?就是校尉之前行侠仗义、纵横江湖,没银子能行吗?”韩相竟是如同看透了人生一般,说了句大实话。
“行,没想到你还有这等见解,本将再给你一次机会,两条路,你自己选。一、满足你的好奇心,将本将和齐老的关系告诉你,你痛快上路便是;二、暂时留你一条活路,但是你为人凶狠、反复无常,若是放你走了,本将实在是不能安心,你得想个法让本将踏实了。”
亦天航这明显是要留韩相一命,齐融闻言叹了声气,韩相一愣,心中狂喜不已,傻子才选第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