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四爷不必担心,我自会处理,不会让贵派弟子枉送性命。”徐亦航信心十足地说道。
徐亦航说罢来到上官律面前,低声说道:“世叔,好久不见。”
上官律略一愣,打量了打量眼前这个衣衫破旧的汉子,轻声问道:“你是。。。世侄?!汤廷山那个又是谁?”
“不错,正是小侄。”徐亦航既然开了口,便没想再瞒他。
“好、好啊,老夫这一年来一直后悔当初未出手相救,也纳闷过掌门师兄为何改了主意,原来如此,好、甚好!活着便好!”上官律这人半生淡泊,心志坚定,几乎不会为旁事搅乱心绪,此时见亦天航就在眼前,竟是有些动容。
“小侄有一事相商。”
“哦?可是要这黑瓶?”
“嗯,不过还需世叔帮忙将瓶中物换掉。”
“哦?老夫明白了。”上官律这等老江湖一听便知徐亦航欲做何为。
二人谈妥,只见上官律差廖玉衡取来一只碗,举起那黑瓷瓶说道:“这便是从唐门弟子身上搜出的毒药,这位徐兄弟意欲借此找出唐门的内鬼,方才已与老夫商议了,将这毒药以水冲开,唐门在场弟子均而分之。”
“什么?!与我等何干?”唐门众弟子闻言颇为不满。
“唐三意,你唐门的人,你来说。”上官律说道。
“唉。”唐三意颇有些不情愿,对身后的弟子说道:“你等入门时间最短的也有七八年了,今日我唐门虽是遭人陷害,但自身也有责任,竟不知身边朝夕相处的同门怀有二心,所以我与少门主决定,以此法剪除门中内鬼,若是这内鬼还有良心,就自己站出来,四爷我会尽最大努力保你性命,否则就让师兄弟们陪你一起死!”
唐门众弟子闻言惊慌不已,这莫名其妙的便要陪人去死,任谁也不愿意,短暂的手足无措后,便有弟子开始指认他人,那个唐庚德却是突然想起什么,大声喊道:
“四爷,弟子想起来了,昨日傍晚入住客栈时还不曾有这黑瓷瓶,必是昨夜有人偷偷放入弟子囊中。”
“不错,是老子放的。”跪坐在地上的孔柏却是突然说道。
“孔头领,此刻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好生歇着。”徐亦航说道。
孔柏冷哼一声便不再言语。
唐门弟子叽叽喳喳怀疑这个怀疑那个时,上官律已成功将药粉调包,把藏在手里的另一瓶唐门毒药倒入了碗里,已是用水冲了开来,均分好了,送到了唐门各弟子跟前。
唐门众弟子看着手里的酒盅,却没有一个愿意试药的,唐三意见状开口道:“尔等忘了我唐门门规了吗?!”
唐三意说完,终是有弟子迟疑了片刻仰头喝了下去,一人赴死,其余人互相看了看,陆续举杯喝下,唐三意正纳闷间,却见一弟子将送至嘴边的酒盅一甩,转身便往人群中逃窜。
“庚智!竟然是你!”唐冠杰吃惊道,这唐庚智可是他的亲信。
唐庚智趁江湖众豪杰未及反应,头也不回的往院墙处奔去,正待翻墙逃脱,却被一柄亮晃晃的长斧拦住了去路,拦路之人正是周忠。
唐庚智见有人拦路,也不胆怯,甩手便是数枚飞镖,只听得叮叮当当几声响,飞镖尽数被周忠挡下,而那唐庚智却已腾身跃起,顷刻便可跳出墙外逃之夭夭。
“哼!”一声冷哼响起,刘卿元飞身追来,刀气破空而至,只见半空中的唐庚智双腿齐膝而断,鲜血溅了一地,哀嚎着摔了下来。
江湖众人骇然,这绝刀式也太过霸道了。
几个绝刀门弟子上前将唐庚智架了回来,那一双断腿拖曳出的血迹触目惊心,而这唐庚智已是疼得昏死了过去。
唐三意见内鬼已被揪出,急忙去找上官律拿解药给众弟子服下,上官律将手中的两个瓷瓶亮出,众人这才明白,原来那徐亦航又使诈,竟将毒药掉包了。
为唐庚智封穴止血、包扎伤口不在话下,总不能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人就死了,又一盆冷水泼上,唐庚智逐渐苏醒。
“唉”孔柏长叹一口气,看了看清醒的唐庚智,说道:“你小子怕什么,死便死了,就算你今日能跑了,还能逃得一命不成?!现在落得如此局面,还不如刚才你直接给我一个痛快。”
唐庚智难耐疼痛,已是疼得浑身哆嗦,根本没力气回话。
“孔柏,念在你我相交多年的份上,只要你将所有事情如实说出,老夫便给你一个痛快。”冉行舟说道。
“门主,在下已是必死之人,留着秘密又有何用?只是我敢说,你们敢听吗?我不说出来也是念在多年情分上,此中秘密知者必死!”孔柏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