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虽然离这千里之远,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要王乐鑫来接我的,我跟他又不熟,可养父为何会这么说?
联想到之前养父说我晕迷的时候王乐鑫在这呆了三天,并且还提醒过他,如果我醒来发生异象,可能白蛇醒了之类的,我突然明白,自己之前到底漏了什么。
我一直想着黑影是谁,一直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当成灵异事件。
所以对于那些突然出现的黑影也好,小黑蛇也好,我都不觉得有什么。
反正白子墨和柳逸然都是蛇,都能化形变人的,可我却忽略了真正的人。
有时候人也是可以为非作歹的,并不一定都是妖魔鬼怪在作祟。
如果那个沐大师是那种古板的降魔驱邪的老道,那么他会不会利用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来对付白子墨?
或者他们就是制造这一切乱象的根源,目的是等白子墨从我身体里醒来就再次封印他?
我为自己这样大胆的想法而感到吃惊。
可这并非没有可能啊!
王乐鑫不过一个和我同龄的学生,他能知道什么白蛇会醒的事?
我这个正主在白子墨未出现之前都不知道呢,他是凭什么知道的。
肯定是沐大师他们这些长辈点拨的呀。
而王乐鑫把这些事情告诉我养父,无非也就是为了让我养父认可他们,并跟他们一起打配合,来对付白子墨而已。
我觉得这真不是胡思乱想,而是大有可能。
否则王乐鑫为什么要明天就来接我,而我养父竟然还同意我跟他一块走?
如果不是怕我有更大的危险,他会让我跟一个男同学一起离开?
就算他想让我早点嫁人,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吧。
可为什么他们都觉得白子墨会害我,而我却觉得白子墨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坏呢?
胎记、封印、钥匙、祠堂,这些都跟我有关,那么要弄清楚我和白子墨之间的关联,我还是要去一趟祠堂下面。
我倒要看看,那下面有什么等着我。
也顾不上吃不吃饭的事,我拔腿就往祠堂跑。
人就是这样,不到黄河心不死,在没有听到白子墨亲口说要离开我,我不会相信任何人的话,养父的也不会。
一路上我的心是崩溃的,可支撑着我的信念是白子墨没有离开,他可能被困住了,或许他还在那等着我去解救。
虽然我知道解救这两个字可能不太恰当,毕竟他是神蛇,而我只是个普通人。
如果他做不到的事,我更做不到。
可我就是觉得,只要我在,他就不会有事。
恐怕这就是柳逸然说的,我被白子墨的蛇毒给侵害的吧,只向着他,信他,他说我们是一体的,那就是。
我跑得满头大汗,终于到了祠堂门口,祠堂大门是紧闭的。
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刚才那些来阻止李红波的村民都已经散去,村长也应该回家去给银花办丧去了。
我四下望了望,除了林子里鸟扑腾之外,没有任何动静。
对这个祠堂我并没有什么好感,以前从来不许我进去,上次被绑进去差点要了小命。
可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我不得不再进去一次,虽然不是说那么恐怖吧,但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担忧的。
不过不管怎样,我也要看看,村长说的是不是真的,而我身上又有什么钥匙。
于是我直接伸手推了推祠堂的门,门竟然应声而开,与此同时,一股阴冷的风从里面吹了出来,让我不由打了个寒战。
祠堂里都是祖先牌位,摇曳的烛火此时看起来显得格外的阴森,我壮着胆子走进去,为表示尊敬,在那些牌位前我还是认真的磕了个头。
虽然我不是云家人,但也是云家人养大的。
可我刚磕完头,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小小的声音:“主人,您终于回来啦?”
主人?
我朝四周看了看,也没看到任何人,这主人到底是指谁?我吗?
试着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叫我主人?”
“主人,您不记得了吗?您曾是这里的山神啊,这祠堂本就属于您的,一千年了,我在这等了您一千年啊!”
那个声音从牌位上方传来,听起来像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似的,但还是模糊音。
我还真就纳了闷了,什么时候我又成了山神?这祠堂属于我?
总感觉有人在故弄玄虚。
虽然心里直打鼓,但我并不怯场。
我本就打算要去祠堂下面,如今有人将我当成这里的主人,岂不是更好。
于是我朝她说道:“既然我是这里的主人,那我去里面看看应该没有问题吧!”
“主人,您想去哪里,我带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