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来主要是为了中元节的拜祭,蕙兰当然不会本末倒置。
家里李管家也是靠谱得用的,先前已经准备好了一部分祭品东西。本来不知道蕙兰能不能回来主祭,这下人都回来了,东西他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蕙兰只剩下感叹自己命好了,这样能干的忠仆更不能让人家寒心离心了。父亲让她以叔称之,就是没有拿他当外人。她过来这些时候,和几个男性长辈相处的时间都不如李管家长。李管家又是尽心尽力的支持效力,不乏关爱;更不用说抛下家人儿女陪在她身边的王妈妈。雏鸟心态也好,全心信任也罢,蕙兰是把他们两口子当了亲人看的。
李管家报完事已经回去了,蕙兰坐在那里两手撑着脑袋在那里发呆。
她也没清闲多久,正式祭拜前还有不少事要她做呢。蕙兰不想对亡人不恭敬,更何况她的生身父亲。当然全身心投入进去,除了素服斋戒外,还带着丫鬟们亲手折元宝。
坟茔远在西山,她一个小女娃没有大人陪着不可能过去,只能去祠堂祭拜。
祠堂已经挪到了三叔祖那边,蕙兰这边也提前一天派人过去打了招呼。十五一早,她就带着两个丫头,带着一车祭品去了叔祖家。
这边住在京郊,倒是稍微凉快一点。
蕙兰去拜见了长辈,双方都不太熟,也都不是热络的性格,只东拉西扯的说了几句闲话,蕙兰就端着笑做应声筒。
叔祖年纪不大,身体不太行,就不参加祭祀。他家的大堂叔现在是族长,由他主祭,所以很快就带着一干人去了祠堂。
除了蕙兰,其他人已经除服了,所以就她一个人去换了孝服,看着不太合群。
本来就不熟,祭祀也以庄严肃穆为主,蕙兰就肃着脸跟着长辈走程序。
一整套仪式下来,几乎用了一个多小时,不知道跪了多少次,蕙兰已经全身是汗,觉着自己快不行了。
幸亏是这一段时间吃的好睡的好,蕙兰还是支撑着出了祠堂,才被等在外面的青果扶住。
见蕙兰满头的汗,刘海都成了一綹一綹的了。和她差不多的人不少,蕙兰也顾不得什么了,趴在青果怀里装死。
最后蕙兰是被青果抱到客房的,吃了饭歇了半天才算活了过来。顾不上本家长辈留她,也顾不上浑身酸疼,蕙兰下午就带着人回了家。
一回家蕙兰就躺下了,哼唧了半天,被青果按着擦了药油又揉的她鬼哭狼嚎的。顾不上丢人不丢人了,那难受劲是真酸爽,眼泪都揉出来了。
青果没有手软,蕙兰虽然哭,但是也没说不让她下手。蕙兰又疼出了几身汗,晚上饭都没力气吃了,喝了几口粥就不吃了。沐着浴就睡着了,要不是丫鬟就在旁边,差点淹死在浴桶里。
第二天蕙兰就没起床,饭都是在床上吃的。躺了两天她才终于缓过神来了,一大早吃了饭就在院子里一边活动一边发誓要学武锻炼,坚决不要再做弱鸡了。
正走着,就见李管家匆匆来了。
“见过姑娘,舅老爷来信了。”李管家见完礼就直接说明来意,把手里的信封双手奉上。
蕙兰点点头,上前扶了李叔起来,也不接信,“李叔跟我回正院,给我念信。”
捂脸,她有自知之明,看信不得行!
说完领头往回走,李管家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