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她也不知道眼泪什么时候已经遍布满面,直到贺栩伸手帮她擦的时候,她才清醒一些。
“别逼她,如果你有怨气,可以报复我!”
她低眸,眼泪没有再贴着面颊,而是直接奋不顾身地砸向地面,她哑着声音:“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还没看到呢,是吧贺医生,我们也确实很久没见了。”
“好,你定时间,告诉我在哪,但在此之前你不能再动温澜。”
“贺医生还和我谈起条件了。”
说着,他将温澜翻身压在了床上,开了免提的手机就在她的头顶,温澜只感觉天旋地转,一脸惊恐地看着男人。
贺栩伸手去动她的裙子,大掌在她身上各处游走,温澜吓得赶紧抓住了他的手,身体像是置身在冰窖一样的寒冷,甚至都不受控制地颤抖。
男人倾身对着她的耳畔轻语:“他说我不能动你,你说我如果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就妥协了。”
他喷薄而出的温热气息在温澜冰冷的身体上灼烧出了一个伤口。
她不住地摇头,泪水顺着眼角的沟壑流到耳中,又回到了身体里面,贺栩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来。
贺昀的电话那端大声地呼喊温澜都听不到,她的挣扎在男人的力量面前微乎其微,眼看着贺昀快要将她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褪光,她放弃了挣扎。
牙齿死死咬住嘴唇,沁出血来。
蓄势待发之际,门口的敲门声传来,贺栩又低眸看了一眼床上几近苍白的小脸,起身挂掉了电话。
又反手将门关上,将她隔绝在了这小小的房间。
温澜笑,笑得撕心裂肺,几口冷冽的空气趁机钻入呼吸之中,腐蚀着心肺处的伤口。
她坐在床沿,面对着外面的夜色,一阵清醒一阵浑噩,想去想起更多但又会很痛苦。
可以确定的是,她距离离开的那一步之遥又要横隔天堑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能看见窗外的灯光一盏又一盏地熄灭,夜色也逐渐坠入无尽的黑暗之中,她像没有灵魂了一样蜷缩在床沿的小小一块地方。
明明窗户关得严严实实,还是会有寒风划过她的身体,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