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渴。
主要是饥渴。
因为周围的环境太过恶臭而让人无法变得饥饿甚至会变得很恶心。蜡油的气味包裹着一股锈味儿在屋子里弥漫着。
闫晨已经有几天没有睡觉也没有喝水进食了。
几天,时间应该是已经过了几天了吧。闫晨不清楚时间,他只知道那个打扮的西装革履的男人会时不时出现。
闫晨疲惫的抬起头,他也只能够看见那一块恶心的蜡像还有不远处一台锈迹斑斑的手术台。他不清楚自己后方到底是什么,或许是出口也说不定。
他挣扎过,就在那个男人离开他视线的时候,他想着看一看自己身后的模样,却在奋力挣扎过后放弃了这种想法。
不知又过了多久,那个男人一直没有回来,闫晨已经困倦地快睁不开眼了。
就在这个时候在闫晨身后发出了铁门的声音,声音熟悉到让闫晨不禁幻想着是杜广白推开的门。
意识模糊之际他甚至差一点叫出老师来。可当一个壮硕的黑影带着一股难闻的臭味经过闫晨身边的时候,这种幻象便瞬间崩塌并把他推向了残酷的现实。
“救命——”
黑影拖拽着的娇小身躯挣扎着,他猛地一下子抓住了闫晨的脚,他祈求救赎的目光正巧撞上闫晨那疲惫无神的双眼。
在闫晨看来他是无力拯救,在那绝望的身躯看来,那双死寂的眼神无非就是在告诉他,没救了。
绝望背后只能是更大的绝望。
黑影猛地拉扯那身躯,那身躯也便放弃了挣扎而接受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