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在说今晚的事儿,又像是意有所指。程敟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唇抿得紧紧的。她还没说话,邵洵又接着说道:“程记者还不走,是舍不得吗?”
他的语气轻佻,似乎还带着轻笑。
程敟在这轻笑中落荒而逃。下了楼,她更是直想给自己两耳光,只恨自己多事,否则又怎么会自取其辱?
外边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来,程敟静静的立了片刻,小跑着进了雨中。
做兼职的这段时间以来,程敟几乎是回家倒在床上就睡,今儿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迟迟的没有睡意。明儿的事还很多,她拿了杯子倒了一杯酒喝下,这才倒在床上,等着酒意将自己淹没。
隔天她往颂安,今儿要外出。本是邵洵也要一同前往的,但临走也没见到人。她的心里有些纳闷,低声问身边的周律师,“不是说邵律也会去吗?”
周律师正看手头的资料,唔了一声,说:“邵律昨晚住院了,大半夜送进医院的。对了,下班后我们约着要去医院探望,小程你也一起去吧。”
程敟一愣,想起昨晚的事儿来,自觉不该再露面,想也不想的拒绝,说:“我不是你们律所的,去好像有点儿不太好吧?”
“怎么会不太好,小程啊,你得会来事点儿。你要不去才不妥当。”
可不,她现在人在颂安,明知道人住院都不跟着一起探望,以后还怎么共事?
程敟只得应了下来。
今儿在外边儿跑了几天,下班后律所的人果然约好了去医院。程敟也买了一束花跟着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