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现在占据这身体的是心硬的常曦,哪会被她那三言两语的软话就软了态度?
若是上辈子的常家人在场,见到她这样子,肯定会转身逃之夭夭的,没人想会正面惹上她。
“常三娥,你快放开老子……痛死老子了……”
许大郎才开口说一句话,就又被常曦狠踩了数脚,压根不给他翻身的机会。
“大郎……”朱氏心疼地唤着儿子,说了半天软话,常三娥这个毒妇都不松手,她也耐心耗尽了,“常三娥,你要怎的才肯放了我儿?”
朱氏这人厉害的是嘴皮子,论身体素质那是万万比不过年轻力壮的常曦的,这也是她不敢靠近的原因所在。
常曦早就看穿朱氏的为人,这种人就喜欢窝里横,遇上比她更横的人,她会怂得比谁都快。
找准了对付朱氏的脉门,她慢悠悠地开口,“要我放了你的宝贝儿子也不是不行,唉,我这人就是心太软,这样吧,四百两的典资,分我二百两……”多的估计许家也拿不出来。
“你做梦!”
许大郎率先拒绝,要他分她典资,不如杀了他还快一点,他还等着拿钱再去翻本。
“常三娥,你这是狮子大开口,不可能!”
朱氏也立即拒绝,四百两的典资,光还儿子欠下的赌债就花了一半,如今剩下这一半说什么也不能动用,那可是她的养老钱啊。
“这样啊,”常曦微微一笑,弯腰一把抓住许大郎的发髻,“其实,我也不介意当寡妇,你们说呢?”
常三娥,你敢?
朱氏面色大变。
常曦才不管朱氏如何,看到许大郎变白的脸色,就知道他害怕了。
害怕好啊,谈判时谁先露出底牌谁就输,显然这许大郎怕死得很。
“你说我敢不敢?”她嘲讽一笑,一边说一边使力提起许大郎的头发,弄得他又哇哇大叫起来。
“你这儿子是个什么身体状况,不用我说吧,就他这种废物怂货,送到宫里当太监,人家都还嫌晦气呢,我呢,光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你说好不好?”
用商量的语气说最狠的话,这招她一向屡试不爽。
朱氏还没有说话,头被扯疼的许大郎却被吓得尿了裤子,顿时一股尿骚味传出。
常曦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夹紧你的腿,别让我闻到味道。”
许大郎下意识地就照做,做完后他又深深地后悔,干嘛要听她的?感觉到她又要扯他的头发,他怕疼地忙喊,“娘,给她……不就二百两银子吗?娘,给她……儿疼死了……”
朱氏看到儿子这惨样,心里是又恨又心疼,常三娥没有骂错,儿子确实是废物怂货,不过这样的儿子也还是她的心头肉啊。
这会儿,她恨恨地看向常曦,早知道她是这样的煞星,当初就该死活不同意她进门才对。
“没听到你儿子说的话吗?”常曦微挑了挑眉。
“你给老娘等着。”
朱氏放了狠话,转身就去取银子。
许大郎看到母亲妥协了,赶紧喊话,“常三娥,你快放了老子……”
“急什么?”常曦不为所动。
她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没有多时,朱氏就提了个小包裹进来,本还想再试图拿捏一下常曦的,可看到儿子还被她踩在脚下,当即愤恨地将银子甩给常曦。
二百两银子的重量可不轻,常曦才不会傻得自己伸手去接,而是松开踩着许大郎背心的脚,脚尖朝许大郎的腰腹处一点,用许大郎的身体来接这二百两银子。
“啊——”
许大郎被这一砸,顿时又再度惨叫一声。
儿啊。
朱氏忙上前扶住自家儿子。
常曦已是眼明手快地将那小包裹提了起来,反正她也不怕许家母子耍诈。
二百两的雪花银,约莫两斤重,上辈子电视里演的都是白花花的,可实际看到的却是乌黑的,她嫌弃地皱了皱眉,不过古代银两都是这模样。
嫌弃啥也不该嫌弃小钱钱,她很快进行自我反省。
朱氏和重获自由的许大郎对视一眼,趁常曦看银子的空档,想要上前扳回一城,再把银子夺回来,这钱可不能便宜了这贱蹄子。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很大的动静,赵婆人未至声先到,“三娥,你跟许大郎叙完旧没有?该装扮了,不然要误了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