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说笑了,我从来都不是解家妇,又何来是解府的人?”常曦在来时就打定了主意。
所以这话也就是告知容氏,她无意介入她们的纷争当中。
比起俩儿媳妇,这常氏更对自己的胃口,容氏心里不由得惋惜,这常氏出身太低又嫁过人,哪怕颇有读书的天份,那也是不配当解家妇的。
不过既然要请人家走,她的神态也十分温和,“既然如此,咱们也不彼此为难,我这送上二百两的银子给你当做补偿,即日就请你出府,何如?”
二百两银子啊,常曦很想说不怎么样。
但可耻的是她真的有点心动,她正缺起步资金呢,有这二百两银子,加上自己原有的一百两银子和这俩月十两的月例银子,看起来也不少了。
可惜啊可惜,她还没忘记自己是标的物这个身份。
朱氏和许大郎母子其实还是次要的,拿捏这俩人还是不难的,打一顿不行,多打几顿也就老实了,再说弄死这俩一直是她的目标。
关键是秦氏,只要她一天不放弃,以她的身家地位如今是拼不过她的。
有这么一个隐患在,她就别想在外海阔天空任鸟飞。
秦氏这人的性子,在这次事件中展现得淋漓尽致,要不然这一件本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事件也不会闹大,根本原因就是人家拿捏准了她的性子,预估了她的行事。
此时,她挑眉看向容氏,“老夫人,当初我进府是身不由己,如今您觉得我身由己吗?”
什么意思?
容氏好一会儿才想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她的目光又落回自家一直没有吭声的四儿媳妇秦氏的身上,人家忌惮的是秦氏啊。
“秦氏,你怎么说?”她直接施压,要她表态。
秦氏这回也不求婆母可怜同情了,只见她直直看向容氏,“婆母,我还是那句话,这常氏必须按合约留在解家为晋哥儿开枝散叶。”
“秦氏,你眼里还有我这婆母吗?”
看到老夫人容氏动怒,秦氏心里不是不怕,但她还是坚持寸步不让,谁也无法让她在这事上妥协。
容氏是真动怒了,她一直自认能稳压四个儿媳妇一头的,哪里知道在秦氏这里碰上了钉子?
“你这是要跟我斗到底了?”
秦氏梗着脖子,摆明不肯退让。
常曦站着看戏看累了,直接挑了个离得远些的座位坐下,可惜没有备瓜子花生,不然看戏更有趣味。
看婆媳大战看得正入神,感觉有好奇的眼神直勾勾地看向她,她转头看去,对上的是一长得颇清秀的中年妇女。
这长相跟一面之缘的解语心有几分相似,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这府里的解二夫人钱氏。
“二夫人,幸会。”
她笑着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