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报官,把银子追回来。”
许大郎的舅舅舅母都一致赞同这话,他们想着追回来这二百两银子,少说也能分得一百两吧。
一百两啊,这是多大一笔钱,别说这辈子无忧了,下辈子也无忧了,夫妻俩一对视,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心里这会儿已是乐开了花。
常曦却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着区氏,摇头叹息一声,只说了句,“自作孽不可活。”
眼角瞄到罗嬷嬷悄然进来,朝她点了点头,她这才微微闭眼,一副没眼看的样子。
一群人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就拉着区氏要去报官。
赵大见自家婆娘昨晚没有回来,早就担心不已,一大早就又看到区氏被许大郎以及他那高大的舅舅拉着往外走,他心里大叫一声不好,正想转身回屋,哪知被许大郎一眼看到,立即朝他舅舅道,“舅舅,这人就是区氏的丈夫赵大,别让他跑了。”
许大郎的舅舅闻言,立即松开区氏,冲上去一把抓住想要逃的赵大,“哪里去?害了我妹子,就要偿命。”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害你妹子了?”赵大厉声道。
“你婆娘都承认了,你还想抵赖?”
“她承认了什么你抓她好了,关我什么事?”
赵大死口不认。
许大郎的舅舅就说要抓他去见官。
“去就去,谁怕谁啊?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赵大嘴硬道。
这会儿早起的邻居都看到了这一幕,没想到昨晚灵堂上还有那么精彩的一幕,纷纷感叹错过了真可惜,然后就是唾弃区氏做出这样的事情间接害死了朱氏。
一想到能追回二百两银子,许大郎舅甥俩都犹如打了鸡血般押着赵大和区氏去见官,后面跟着一众好事者。
常曦没有跟过去看热闹,而是依旧坐在灵堂上,反正一切尽在掌握中,她不用去看就知道结果如何。
果然,公堂上,区氏精神有些错乱,在胡言乱语中承认了她偷钱的事情,但不承认杀人,而赵大推说不知道有这事,把所有的罪行都甩给了区氏,让区氏一人去承担。
随后衙差到赵大家搜寻,却是如何也找不到那二百两银子,而赵大却是一口咬定他不知情,更是见都没见过这笔钱。
“这是区氏一人所为,就只有她才知道钱藏在哪里,大人,草民真是不知情。”他更是当庭喊冤,“况且这婆娘犯了七出之罪,草民要休妻。”
区氏闻言,有片刻的清醒,眼珠子转了转,结果看到赵大给她使的眼色,她瞬间又沉默了下来,随后眼珠
子又浑浊了起来,整个人都不清醒了。
最后,她的偷盗罪名成立,因金额颇大,被判了重罚,而赵大却逃过刑罚,被释放回家。
许大郎舅甥俩都不免颇为失望,毕竟这二百两银子是真找不回来了,看区氏这个样子,也逼问不出什么来,所以只能缠着赵大要银子。
赵大烦不胜烦,直说他不知道区氏藏在哪里,并且还打开家门,“你们进来搜,搜到就归你们,那婆娘如此品行,我实不知情……”
“好你个一句不知情就推脱了?赵大,还银子来。”许大郎现在眼里只有钱,早已不记得他与赵大昔日称兄道弟的日子。
赵大直接无赖地瘫坐在家门口,“你们搜,搜到归你们。”
哪怕被周围人指指点点,他也不怕,这会儿不能退。
许大郎舅甥无奈,惟有骂骂咧咧地先回去给朱氏出殡。
一路上,舅甥俩都商量好了,一定要紧盯着这赵大,没道理区氏偷钱他会不知道?也就那位官老爷糊涂被他赖过去了。
常曦看到这舅甥俩又一副情深的模样,不由得感叹这钱还是真有魅力。
许家族长三叔公也知道区氏偷银子的事情,于是问起许大郎诸多细节,许大郎一一详细回答了,这回他学精了,要用这三叔公制衡他那无情义的舅舅。
三叔公想到二百两银子,内心也是一阵的火热,于是沉声道,“这钱一定要追回来。”
许大郎也是这样地咬牙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