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华柔眼睁睁看着某人洗了手便掏出之前她那条帕子擦手,擦完了还嗅了嗅又塞回衣襟里。
也不知道他闻到的是她那帕子原本的味道,还是他自己的汗臭味儿。
反正,那帕子她肯定是不要了的,随他怎么用罢。
饭桌上贺元凌才想起来跟她说下个月大舅舅生辰的事,一提沈华柔也记起来,他还备了厚礼。
果然,下一句就听到他说要备厚礼的话。
听婆母说是去年他忘了没去,今年才特意备份厚礼去,是为了弥补去年的过失。
这回沈华柔也没指望他主动跟自己说实话到底是为何才没去,结果他竟自己提了。
“去年因为事耽搁了没去成,今年再不能疏忽。
明儿起我就出门了,尽早把该做的事儿都安排了,咱们得提前去。”
他说的随意,一点儿没觉得在她面前说自己做错的事而不好意思。
沈华柔也看得出来他确实是在为去年犯的过错后悔,不然按照他的性子绝对不会真诚的反省。
一想到他准备的贺礼厚重也合舅舅的心,沈华柔便没有在多嘴问,只道记下了。
“该忙你就去忙,正事要紧。”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天天都不在家烦你?”
沈华柔想说是,但面对他认真的眼神,又不忍这么直白。
他已经不止一次的说过自己嫌弃挑剔他的话,还说要自己多担待。
那就,担待着吧。
“不是,这是你的家,是我们的家,你想什么时候在家都是你的自由。
只是你有正事要去做,该如何安排时间都是你说了算。
方才也是你说要忙完了好去给舅舅祝寿,哪就又怪到我头上?”
自己哪有撵他,平白又给他冤枉。
沈华柔本就生得貌美妩媚,便是发怒嗔他时也是眼角眉梢都含着情,贺元凌哪里怕她瞪?
更何况,她也不是真的怪罪,瞧她现在看自己的语气神色更多是娇嗔。
“是,你没赶我,是我自己有事必须要出门。”
只正经了一句,他又做浪荡子模样挑眉笑。
“那你可在家等我回来?”
“我不在家还能去哪儿?”沈华柔没忍住又觑他一眼。
贺元凌觉得,他媳妇儿现在对他越发随意了,好似都没了刚成亲是的娇羞腼腆,尤其是最近。
“要不,明儿你跟我一起去城里逛?
随你是回家还是上街逛还是听戏,或者找别的乐子去,晚上我们再一块儿回来?”
扪心自问,让他自己在家多几天他都难受,别说是长期关在家里了,外头多新鲜啊。
所以,他是真心提议。
沈华柔真的来了兴致,“会不会太耽误你的时间?”
他自己去的话骑马就行,她若是去还要带着阳春他们,再做马车,在路上就要耽误好长时间。
看她明明是想去,还多余来问他会不会耽误,还不是想自己说不耽误,想什么就不能直接说?
“既然是我提的,自然不会耽误什么。
你又不是天天都去,能耽误多少时候?”
其实,若是她想天天都去的话,贺元凌就不会让她去做那逼仄的马车了,直接带她骑马来得更方便。
到时候两人同骑一匹马,他就搂着她在身前……
这种情况暂时是不可能了,他也心知肚明,先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