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越想越觉得这事的可行性,于是回去了便与丈夫提了。
“我是没有意见的,只怕岳父年岁大了,再劳心劳力身体会受不住。”
沈伯荣的岳父也是他当年的先生,也是李为仁的先生。
先生除了他们外,还教导过很多的学生。
虽说不上是桃李满天下,但也是位让人敬重的先生。
于先生年轻的时候也是满心的报国情怀,后来在几个地方做官,是人到中年后才辞了官回想教书育人。
这些年,拜在先生门下的学生没有数百也有百数之多了。
如今,先生已到耳顺之年,再要教导他们的儿子,沈伯荣就怕会让岳父太劳累。
“上次母亲来信,还说爹爹不服老,还在收弟子。
母亲便是怕父亲太辛苦,但父亲却不觉得自己老了。
有了子廉在父亲身边,圆了父亲不服老的心,也能享受外孙在身边的快乐。”
孩子们都五六岁了,做外祖外祖母的都还没有见过,这回回去她也不可能待多长的时间。
到时候又只剩下二老在家,也难怪父亲还要收弟子呢。
有子廉在他们身边,也能让二来心宽些。
因为妻子的话,沈伯荣也内心难受,感叹是他们离得太远,成亲这么多年都没有尽到做子女的责任,多年都没有在二老跟前尽孝。
沉默了许久,久到于氏都要以为他不会同意的时候,沈伯荣又说话了。
“你说的事,我们不能回去尽孝已经是大不孝,便让子廉替我们尽孝吧。
把子廉交给岳父岳母,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正好,三弟媳又要生了,家里少一个人你和母亲也能轻松些。”
过了一阵他又说,“你这次好不容易回去,也别太担心家里,家里都没有什么事。
你便在二老面前多尽些时日的孝,把我的那份一同敬上。
我若是能脱得开身,我如何都该去的。”
在沈伯荣心里,岳父不仅仅是岳父,还是先生,是父亲。
当初他们成亲的时候也想过,更提过要接了岳父岳母到龙泉县来,可二老始终都有他们的坚持。
又是这么多年过去,沈伯荣又有了这样的想法。
正听到妻子答应,还是说,“我回去对多待到年前就回来,便是我赖着不走,爹娘也是会赶着催促我回来的。
我也恨怎么就没有个姐妹兄弟,至少爹娘身边有人照顾。”
沈伯荣抱紧了妻子在怀中,低声道:“女婿是半子,我便是岳父岳母的儿子。
我想,我们还是接二老过来。
不说别的,如今二老年岁大了,若是有个头疼风寒的,身边如何能没有人。
我其实有一个想法,还要你来实施。”
要是能说服爹娘到龙泉县来,于氏怎么不愿意。
这便迫不及待的问起丈夫,“夫君有什么办法,你说,我去办。”
沈伯荣这才慢慢说来,“你便说是子廉到了启蒙的年纪,便请岳父来为子廉启蒙,以后还要请岳父教导子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