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二位吃过的盐比我们晚辈吃过的米还多,自然更能明白这个道理。
况且,我朝也没明文规定不许和离的妇人另嫁。
婚丧嫁娶,各自都往前看吧。
不过您二位尽管放心,满盈入了我们贺家的族谱,我们几个做舅舅的会尽全力培养他。
满盈在家里,就跟我们自己的儿子一样。”
贺元凌不是没察觉在他说妹妹要再嫁的时候,陈家二老眼睛里迸发的光。
是希望的光,他们以为他妹妹再嫁之后,满盈就能再到他陈家去了?
永远不会有这种可能,除非他贺家没人了。
一听他这么决绝的话,陈家二老又闭了嘴,只是心里載盘算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云峰阁内,沈华柔一边喝茶一边听小丫头讲陈家人来了之后的经过。
听完她笑着打发了小丫头去忙,也没有对陈家人评价什么。
谁都不傻。
她现在更上心的事,是她的庄子后天就要正式开业了,她们明天一早也要搬过去。
虽然龙泉县还没到下雪的天气,但已经入了冬,寒风呼呼吹在身上也冷得很。
白天里要不是有太阳的中午下午,她都不敢抱着雅雅到花园里走。
这个时候泡在汤池子里,真是舒服。
越是临到日子,她都开始嫌弃起家里的木桶了。
木桶其实也不算小,能装得下贺元凌,她平时用着也挺宽敞的。
但万事万物都不能相比啊,一对比就会分出高低好坏来。
沈华柔再次跟阳春确定,“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这一次去最少也要住个七八天。”
真要忘了什么不是不能回来取,统共也没有到少路。
但沈华柔问这个话的关键是怕忘东西吗?她是期待,找个话说而已。
到时候他们一家子都去,还有沈家一家人也都去,试了之后觉得可以的话,今年就准备在那边过年了。
与沈华柔的迫不及待心情不同的大有人在,县令大人都觉得今年这个年怕是要过不好。
在他管辖的地方出了杀人案,这可不是小事,直接影响到他的政绩考评。
他现在不说是焦头烂额,也差不了多少。
另一边魏县丞府上也没一个人敢笑得出来,原因是当家人魏县丞整天办着一张黑脸,没人敢笑。
汪荃的夫人去了一趟贺家后受满肚子气,不能跟人抱怨不说,还得自己嚼嚼咽了。
在她丈夫被判了之后,她又哭哭啼啼跑到魏家哭求,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后来她再要去,魏县丞直接就不见她了,魏夫人也不敢见她。
就在汪荃被判决得前一晚,他收到了消息,秋闱放榜,而贺家大郎榜上有名。
不止是他,沈家那个在梁州的五女婿也榜上有名。
这贺家和沈家,他那里还能随意得罪?
为了个八杆子打不到的亲戚,可犯不上。
在最多再过半个月消息就会传回龙泉县,趁这个时间他得做些什么。
长平镇的魏家,也该狠狠的敲打敲打。